妮薇过来二话不说就给赵雁翎扒裤子,赵雁翎换上沙滩裤,果然喜庆。
盖福德光着膀子,坠胀的小肚子,松松垮垮的屁股……
盖福德夫人穿着碎花连衣裙,安静而慈祥。
妮薇说:“新西兰的白天比别的国家都长,能从早上五点持续到晚上十点,圣诞节不该叫圣诞节,应该叫圣诞季,从11月开始,这段时间内狂欢完全停不下来。来呀,一起浪!”
说着,妮薇就跳进海水里,赵雁翎一声“我来了”紧随而至,将妮薇扑进海水里。怕呛着她,赵雁翎在水下捏住她鼻子,嘴贴上去给她度气,其实是空间内的空气。
盖福德老两口,更多的是分享女儿的快乐时光,乐天知命的年纪里,亲人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
妮薇在海水里骑着赵雁翎脖子,张开两臂大喊大叫,今天谁都不会把谁当成神经病。
没过多久,盖福德一家的亲朋好友都到了沙滩。
盖福德的兄弟,妮薇妈妈的兄弟姐妹,关系亲近的朋友,朋友的亲人……
赵雁翎晕晕乎乎的挨着打招呼,听他们嘟囔今年谁来了谁没来。原来,这还不是全部人马?
妮薇见他懵逼样,就笑着说:“有一年,几乎我认识的所有人都来同一片海滩,那天可真开心。”
虽然亲朋好友齐聚,却不在一桌吃饭,因为装不下……
但家庭和家庭可以串门,我去吃你烤蔬菜,你来吃我蛋白饼,将节日的气氛烘托的淋漓尽致。人多了矛盾也多,不时的有争吵声传出,甚至还有在沙滩上支黄瓜架子摔跤打斗的。旁人只会叫好,喝酒旁观加油起哄。
赵雁翎的宽松t恤一脱,也不知是妮薇的朋友还是亲戚家的女孩哗啦就围了上来,当着妮薇面就媚眼连连秋波明送。妮薇在每个人的上抓一把,占尽便宜后宣布主权,和赵雁翎来了个长长一吻。
这已经不是热闹,这是混乱。
反正人多的分不清三姑七姐,赵雁翎索性也不去记人脸。因为刚刚他大出风头,在场年轻男人同仇敌忾,组团来找茬。
五个个高高瘦瘦牙很白的白人青年过来:“赵,咱们去冲浪。”
之前妮薇介绍赵雁翎的时候说他家在华国东北部,和加拿大的气候有点像,群山连绵起伏,这个季节白雪皑皑。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赵雁翎是个旱鸭子,想在冲浪上找回点场子。
对他赵雁翎隐约有点印象:“冲浪,我没玩过,也没有冲浪板。”
他忘了这人的名字,但不想扫兴。
另外一敦实青年递来他的冲浪板:“用我的!”
盛情难却,赵雁翎接过,和他们朝海边走去。
心中敌意最浓的叫卢卡斯,是老盖福德工友家的孩子,从上小学起就暗恋妮薇。其他因为赵雁翎在派对上,抢了他们风头让众女对他们性趣大减而争风吃醋。
男人想长得帅不难,第一戒烟戒酒,有良好作息习惯,这样皮肤好、头发和眉毛浓密,两眼有神,这才是基础。女人嘴里的气质多半不是读书读出来的,而是从这些细节上看出来的。腹有诗书气自华这种话,听听一笑就好,当心灵鸡汤也行。文艺男神是装和演出来的,没几个书呆子能成为情场高手。
平时多锻炼,让身体有棱角,能撑得起衣服。要是再加上会说话,懂得讨女人欢心,时不时的搞点小浪漫,那就是情圣了!
赵雁翎在上大白山之前,走在大街上就是一路人,回头率无限等于0。之后常年在荒郊野岭的奔波,缺乏照镜子自恋的经验,惯性的并不觉得自己多帅,所以对几个人的隐隐敌意很费解。
他觉得这是本能的排外,一个关系网和亲情网交织成的大家庭里突然出现个外人,就像白细胞排斥异体,很正常。
让赵雁翎大跌眼镜的是,冲浪首先要擦防晒霜……
见他不动,卢卡斯甩甩飘逸长发:“你不擦防晒霜吗?南极臭氧层破个大窟窿,在水里你感应不到太阳的高温,稍稍掉以轻心就会被灼伤。”
赵雁翎哪有防晒霜,他只好不把自己当外人,用了卢卡斯的。他看说明,这种防晒霜还能预防皮肤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