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这里千年的沉寂。因为地域太过空旷,枪声随着风传出了很远。
几公里之外的高句丽骑兵们在听见枪声之前就看到了扛旗的家伙突然之间身子后仰,整个脑壳瞬间爆裂。红的白的像是雨点般四处飞散,碎裂的头盖骨跟瓜子壳一样脆弱的打着转跌落在地上。
透过狙击镜看到那面深色大旗跌落在地上,燕飞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微微偏动枪口将下一个目标锁进准心。
燕飞没有支起枪械的脚架,也没有其他任何控制后坐力的措施。完全就是凭借自己霸道的力量直接压死了枪口的后坐力极大的提升了命中精度。
他也没有去考虑什么风向,风速,温度,湿度,提前量什么的。燕飞依靠的是自己长期使用枪械,打出那么多子弹所培养出来的手感。当然了,能够在两三公里之外射击移动目标还能精确爆头,肯定是有着运气的因素在。
一枪爆头之后,燕飞的信心大增。接下来几枪都射向了目标的脑袋。然后,他的好运气用完了。打这种移动靶而且还是距离如此遥远又是晚上,哪怕燕飞的枪感再好也没能打中。最好的一枪不过是击碎了一名骑兵头盔上的羽织。
“呸!”吐出口唾沫的燕飞快速更换了弹夹,随即将枪口指向了高句丽骑兵们比脑袋大的多的胸膛。
枪声再度响起,一名位于前排的高句丽骑兵突然感觉胸口一疼。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就看到心脏位置已经开始激射鲜血。想要抬起手去堵,可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眼前逐渐黑暗之下一头就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枪声并不密集,可却是非常有节奏。每隔两秒就会有一个高句丽骑兵被射穿从马背上摔下来。如果不是一击毙命的话,他们会凄厉嚎叫上很长一段时间。
燕飞闲着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在非洲练习枪法,不为别的单纯就是因为每个人男人心中都有的玩枪梦。这段时间以来至少打掉过上百万发子弹的燕飞枪感极佳,不追求爆头之后打目标更大的躯干再也没有失手过。
高句丽人的伤亡不大,撑死不过二十来个。但是这种无法抵抗的攻击对于士气却是个极大的打击。好在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一边继续缓步策马前行,一边纷纷蜷缩起身子躲再马背上,还举起了盾牌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燕飞的目光之中闪烁着兴奋的火焰。在非洲大草原上打那些固定靶子,打那些奔跑之中羚羊角马什么的完全无法和现在相比。这是一种凝刻在基因之中,源于远古时代对于杀戮渴望的本能。
现代世界没有解开这种本能的环境,可在这里不同。而燕飞之所以主动跑出来,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他已经逐渐不习惯那种平静的生活,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
“麻烦。”燕飞吐了口唾沫收起了200。他虽然还可以射击那些目标更加显眼的战马,不过对面的高句丽骑兵已经快要接近一公里的范围,以200的射速也干不掉几个。
转身上马之后,燕飞将狙击步枪挂了起来,反手拿起了加装百发弹鼓的ak74。
“你们退远点!”燕飞对着张朔喊了一声之后策马向着高句丽军阵的斜侧方跑去。
“队正!”几个伙长紧张的看着张朔,等待着他的命令。对面的高句丽人数量太多,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先撤走再说。他们都害怕张朔会脑袋发热去救援那个傻帽录事参军。有关燕飞的消息只在少部分的高层之中才会流传,别说下面的军士们了就连中级军官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