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其实这么多年每天做梦我都已经习惯了。”
朱丽雅听她这么说顿时心疼不已,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她平日里又过于严厉。想到这里,她将声音放柔道,“你放心,这次的绝对靠谱。”
丁仪可不相信,而且年纪越大反而越觉得那些人都是些江湖骗子,这个大师八成也是一样。
“妈,这大师不会又让我喝黄符水吧?”
“我又不是你姥姥,喝什么黄符水。”朱丽雅想起这个就来气,但是对着自己的亲妈又不能发火,只能时刻警惕着,防止母亲将那些骗子领入家中。
香港的夜景尤为好看,坐在轮船上,在维多利亚港上眺望着这座城市,丁仪恍然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就好像她好久以前来过这里一样,她的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随后又像是断片一样连不起来。
丁仪索性不去想这些,欣赏起夜景来。
回到酒店里,丁仪又一次的做梦了。这次她梦到了维多利亚港,也是在一艘游轮上,男男女女们嬉笑打闹着。忽然间,她不知被谁给推了一把,掉进海里,窒息感越来越严重,喘不上气。随后她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地呼吸着。
丁仪一看手机,早上七点半。她想起了梦里那些男男女女的惊呼声,有人大声的喊着姚安娜。
丁仪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她都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梦,丁仪已经处在奔溃的边缘,她恨睡觉更恨做梦。
朱丽雅早上起来看见女儿面色不佳,很深都散发着低冷气息,便知昨天怕是又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丁仪,妈妈今天带你去吃粤式早茶,别总绷着脸,你这样可一点也不像个十八岁的女孩。”
丁仪哪里还笑的出来,也只能是对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朱丽雅微笑道,“这就对了。”
香港一大清早便忙碌起来,早茶店里挤满了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两个座位。
这些精致的食物一摆上桌就让人食欲大开,丁仪忍不住多吃了些,连昨晚的抑郁都消散了不少。
“今天早上我跟大师通了电话,他说早就知道咱们会去,还说今天中午太阳升的最高时再去找他,最重要的是要有诚心。”
“真是装神弄鬼,几点去不都一样。”丁仪跟着姥姥见多了江湖骗子,一个个的都冠冕堂皇,到时候还不是都要钱,大笔的钱,着实贪心。
“等去了那可不敢乱说,妈妈只希望能将你的病治好。这大师平日里都在给香港富豪看风水,有钱都不一定能请的到。”
中午香港最热的时候,两人出发了,计程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这是香港有名的富人区,寸土寸金。丁仪一下车觉得这周围的空气都与别处不同,道路两旁的树郁郁葱葱,比市中心凉快多了。
丁仪推开门,只见一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正在一旁坐着。看到她们后他抬起头道,“你们来了。”
丁仪觉得此人外表确实有世外高人的气息,但江湖骗子如果伪装的不够好又怎么能叫做“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