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朱标复述了一遍,“你跪那么急做什么,一会儿还站的起来吗。”
“奴婢能站起来。”
朱标走到桌后坐下,把手里的一沓新纸放下,咔嚓一声剪短烛芯:“说说吧,熊府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杨高孟的汗直往下流,他现在才终于明白了魏忠德的意思,也第一次把那个好运的小子放进眼里。他可能是没有自己聪明,但绝对比自己要“懂事”,笨有笨的好处,呆有呆的妙法。做了太监,就是皇家的奴才,要想往上爬,只有靠着主子!
再如何找外面的大臣,也是没有用的。
那些大臣读的虽是孔孟之道,却自视甚高,把太监们放在眼里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太监是宫里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
“回,回殿下,奴婢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点都没有?”
杨高孟的头还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望着青砖:“有,有一点。奴婢发现熊义与其妹十分紧张,似乎并不欢喜。”
朱标想了想:“还有吗。”
“没有了。”
“嗯。”朱标应了一声,把桌上的玉石镇纸翻过来立好,“你有什么想法?”
杨高孟现在是有什么说什么:“奴婢以为,熊氏可能已有身孕,急着承宠。”
朱标笑了:“他们还不敢做到这种程度。”
杨高孟的汗滴到地上,在温暖干燥的环境里,留下一个深色的点子:“这,也许熊义打了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