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韵心道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头也没回的挥手应道:“回了他,我这儿还忙不开呢,哪有功夫见他们。”
“可是”
那侍女好像有些为难,
“可是他说如果你不见,就把这个东西给你。”
说着,她把手上捏着的一个粉色荷包,放在了紫韵的面前。
紫韵刚刚皱起的眉头,在看到这个荷包之后,又缓缓的松开了,思?半晌方道:“带他到院后等我吧。”
“是。”
这个粉色的荷包,是当初紫韵亲手绣制并送出去的,而接受这女儿心意的,正是安逸一直找寻不见的
张羽!
站在院后的张羽听到紫韵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的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原本虽算不上英俊,却也是仪表堂堂的张羽,已经是形容憔悴、面若枯槁,好像是几天之内消瘦了许多,黑亮的头发也变的蓬乱,身上的衣衫不知道在哪里抹上的泥水和油污,都已经快看不出本来的底色了。
紫韵看着他的样子,皱起黛眉嗔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跟我进去,我叫人烧些热水洗一洗。”
张羽却惨然的一笑,答道:“心死之人,有什么好洗的,收拾干净了又给谁看?”
紫韵叹了口气,劝他道:“柳思意已经嫁人了,她已经为人妇,也很快就会为人母,她现在是安逸的夫人,世间男女之事本就无强求之理,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夫人?是妾!她只是妾!妾!高影疏才是安府的夫人!”
张羽忽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冲紫韵吼着,但是很快又哽咽着哭泣起来,唉声道:“是啊,思意宁愿去做别人的妾室,也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那又如何?安逸明媒正娶将她纳入府里,一切都以妻礼视之,根本就是告诉所有人她柳思意虽名为妾室,实际上是他安逸的妻子,一切两个人一厢情愿。你呢?你告诉我你喜欢柳思意,除此之外呢?你有亲口对她说过吗?从来都是安逸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张羽被紫韵的一番话斥的竟有些激动了起来,怒吼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安逸是朝廷的都指挥使!而我,张羽!什么都不是!我”
“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紫韵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了脸上,她寒着一张俏脸看着一脸难以置信之色的张羽,胸前耸起的双峰因为怒气儿不停的起伏着,
“张羽!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去做点儿男人该做的,而不是像个妇道人家一样在这里埋天怨地!而且”
紫韵盯着张羽的眼睛,虽是面无表情,但是任谁都能感受到她眼眸里的一丝异样,
“而且天下不是只有柳思意。”
说完,她便将手里紧握着的粉丝荷包狠狠的摔在张羽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张羽的嘴角似乎感到有一滴咸咸的湿润飘落过来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
绛云楼的侍女就把张羽留给紫韵的字条,轻轻放在了还未睡醒的紫韵枕边,
“我去西域了,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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