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却摇了摇头道:“惠妃娘娘,恕在下直言,我想要杀现在的你,还需要亲自带着淮王殿下来找你吗?”
话虽然难听,但是柳璇心知肚明,这是实话!
一个失势的遗妃,如何能比的一个仍然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
“据我所知,娘娘府中可有个叫柳灿的弟弟,此人便是现任长江水师提督郑将军手下千总,我说的可对?”
“哈哈哈!”
柳璇听完便满是揶揄之意的轻笑了起来,笑得虽然看起来很是肆意,却任人就能够感受到里面那一丝深深藏着的辛酸,甚至让安逸感觉到她分明就是在笑自己,
“我还道安伯爷是个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连你这个外人都知道我已经是贵妃和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府宅里的人,现在还会正眼瞧我一下吗?就连我那族弟,不也是绕西安而走了吗?我现在可是落翅的凤凰不如鸡啊!伯爷若是打得这个主意,还是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
安逸看着她,也是跟着笑了笑,摇头道:“看来娘娘识人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啊。”
转而他轻出了一口气,继续抬首对柳璇道:“旁的莫问,咱们做个交易,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我便可以保证娘娘继续稳坐在这鸾凤金椅上,如何?”
能够有一丝机会,谁也不想下去给先帝陪葬不是?
柳璇瞥了安逸一眼,“我凭什么相信你能保我?”
“那么,娘娘除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安逸笑着反问她道,
这话倒是不假,一边是孙贵妃,一边是皇后,在柳璇趾高气昂的时候,哪个没受过她的窝囊气?不管谁上位,能放过她?
柳璇看了看安逸,又瞧了瞧一旁的高慈懿,抿了抿嘴角,方才恍然道:“看来伯爷是既不姓孙,也不姓郑啊!”
“父母所赐,岂可随意更改。”
安逸这也就算是委婉承认了的,不过柳璇仍旧没有明白,安逸打算带着这个“一穷二白”的淮王怎么去跟雍王和德王争天下,但是就自己而言,安逸,应该算是她能够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然而话虽如此,她仍旧还是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高慈懿,开口疑道:“安伯爷怎么保证你旁边的这位小淮王,日后不会拿我来祭奠她的母妃?”
安逸略略颔了颔首,并没有答话。
这倒不是安逸没有话说,是他觉得这种事儿于情于理是不该自己开口的,
确实,安逸如果给柳璇做了保证,高慈懿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毕竟是人家的母妃,就算是事出有因,要说不计较,也是高慈懿开口才是。
“有些事情,都是时局罢了。”
高慈懿双眸看着殿上高坐着的柳璇,眼底之中添上一抹苦涩,
说的没错,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都是时局罢了。
“最后一个问题。”
柳璇从华服的袖口之中,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
“你们这样劳师动众的专程跑来找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弟弟?”
安逸看向她的目光之中,依然是眼波流转,颇有深意地答道:“我说了,娘娘识人的眼光,确实有失偏颇,但是没办法,谁让娘娘,有个好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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