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身无半寸薄田的穷酸少年,一个是锦衣玉食的,
这种极大的身份差距和地位鸿沟,甚至让少年除了连声道谢之外,没敢多说任何一句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竹府。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少年说,对那个时候的自己,这句话无疑是最为贴切的。
可也正因为这块“天鹅肉”,让那时候的“癞蛤蟆”许下了一个稚嫩又可笑的志向,他一定要高中科举!然后去竹府提亲!他要娶那个女人,娶那个自己只那么胆怯的看了一眼,就深深的印在自己心里、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女人。
这个在当时看起来极为虚妄又不切实际的梦想,却成为激发少年骨子里不服输的那股劲儿的源动力,他从那以后发奋刻苦读书的劲儿,更甚于之前,
而且,每天还多了一件事儿,就是去竹府的门口守候,只为有的时候竹二小姐出府时,能够远远的看上她一眼。”
“这可还真够痴情的啊?”
虽然柳彪看不见,但是竹清怡还是下意识的笑着点点头,接着道:“是啊,或许就是因为少年的痴情,才让月老出手帮了他们一把。”
柳彪相当有兴致的把耳朵都竖了起来,“这听起来还有这一段儿奇遇呢?”
“也不能算是奇遇吧,要我说来,只不过是个极其偶然性的必然,有情人总归是终成眷属的吧。”
“竹姑娘这话可是要天下多少痴情男女哭断肝肠了啊?”
竹清怡“嗤”的一笑,“那只能说,他们并不是互相命中注定的那个有情人吧。哎我说你怎么又乱插嘴,你打断我多少次了?”
“好好好,我闭嘴,你接着说。”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
也许竹清怡天生讲故事的行家,光凭声音就能把这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弄柳彪恨不得把耳朵都贴到墙里面去,澎湃的八卦之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然而就在他聚精会神侧耳倾听的时候,
忽然
“咚!”
一声沉闷的声音,在大狱狭长而幽静的甬道之中响起,
这声音虽然低沉,但是那种清晰和突兀,让人绝不会怀疑有可能是自己耳朵产生的幻觉。
“这什么声音?”
竹清怡也听见了,停止了自己故事的继续,隔着泥墙问柳彪,
柳彪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敏捷的从地上爬起来,两步窜到监房的木栅处,把脑袋探出去左右的看着,
甬道依旧是那么深邃,仿佛望不到尽头,看样子并没有什么人过来。
“这什么”
“咚咚!咚咚咚!”
柳彪刚要开口,那奇怪而低沉的声音再次一连串的响起,这下子柳彪可是听得清晰,甚至说感受的清晰,因为他明确的觉察到,这声音和其所带来的震动,是从自己脚底下传来的!
“我们脚底下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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