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站在这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这片河谷地上的吴王满眼望去都是自己的兵马,但是这条已经干涸的河床并不能给第一次跟辽人如此近距离的高由琅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仍旧是仔细谨慎的吩咐着就地驻防的兵马格外小心。
“是!”
连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都指派出去了之后,吴王才转回头来到那围着三五个将领模样的大木墩前,在那副平铺在上面的地图上指指点点了起来。
不过吴王的这位亲兵队长,可就没有他那么小心谨慎了,
毕竟纵横大夏东南半壁江山的三万虎贲营已经展开设防,就算是辽人真的攻过来,冲不冲的破虎贲营钢铁一般的防线那还得两说,真不知道自家王爷担心个什么。
但是王爷的话就是军令,他只有执行的份儿,也只好带着十来个亲兵几处已经设置好岗哨的高坡来来回回的转悠着,警惕着“可能”发生的敌情。
“不知道咱们王爷咱们变得如此胆小了,换作以前必然是一鼓作气冲到王京城下去了。”
亲兵队长眺望着远处平静的地平线,有一搭没一搭的朝着身边的弟兄言语着。
“可不是嘛。”
他身边的这位也是做了吴王十多年的亲兵了,接着自己队长的话茬道:“你看看这河谷下的虎贲营,听说他们身上的这重甲和厚盾都是王爷找西洋工匠来特制的,在山越剿匪的时候,那可是弓箭都射不穿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目光不停的瞟着在河谷下面整齐列阵、被阳光衬的尽显璀璨之意的甲胄,眼中充满着羡慕。
“怎么?眼馋呐?”
亲兵队长仿佛看出了他眼中的向往的神色,笑着打趣道:“要是眼馋,我帮你去跟赵把总说,虽然虎贲营这一副铠甲就是百十两银子出去,但是他可是富得流油,不差你这一副。”
听完队长的话,刚刚还满是期许之意的眼底,瞬间又消弭于无形了,
“算了吧,我娘可说了,虎贲营虽然装备好、饷银也多,但那可是搏命的营生,我们家可就我这么一根儿苗,我可得惜命着点儿。”
“哈哈哈~”
亲兵队长听完这番略显扭捏的话,不由得大笑出了声,布满厚茧的手掌在他肩甲上重重的一拍,佯嗔道:“让你说的,倒像是我这亲兵卫队成了混吃等死的地方儿了。”
“李将军可在此处?”
那亲兵忙摆摆手,刚要冲他解释,就听到了远处飞奔而来的马蹄声,
从这马蹄声中,亲兵队长听出了些许慌乱,他皱着眉头把马头一传,朗声答道:“我就是亲兵队长李辉,找我何事。”
“李将军,不好了!后军发现数名辽军骑兵!”
看着没,就知道着令兵急急忙忙的骑马赶过来找自己,准没有好事儿!只是不知道,这辽人不是在北面吗?怎么从南面过来了?
“所有人跟我走!”
也顾不上那么多,李辉带着手底下的十几个亲兵拨马便走,
虽说后军那儿有虎贲营坐镇,听着令兵口中的数名骑兵显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是王爷若是问起,自己这个临时担任巡防任务的亲兵队长起码也得能知道情况答上个一二不是?
一行不过十多骑,朝着后军的方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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