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米虫还在熟睡中,燕南才已经下令众人继续赶路,燕南才把柳条(米虫)用自己的裘皮大衣裹住,抱在怀里,继续赶往丢失那批戚公主支援而来的重要军火的亥国山区,燕南才不忘向众人解释一番,不能让米虫冻坏,她是我们担待不起的人,也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耽误了正事,只能由自己抱着赶路。 同行的人,鄙视的瞥了一眼柳条(米虫),把她看作是个麻烦。燕南才知晓,这支术士是寅国顶级术士队伍,其中有不少人是父皇的亲信,他们在外所见所闻,之后都会上报给父皇。燕南才做任何事一向谨慎,不容被人落下话柄。 米虫醒来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惊愕!啊!已经开始赶路了?南才王你怎么不叫醒我?” 燕南才:“我见你那么困,想让你再多睡会!” 米虫(柳条)笑着说:“我已经醒了,我自己飞行吧!” 燕南才淡笑:“南才哥哥抱着你飞行不好吗?那么坚持自己飞行是不是因为害怕景渊?” 米虫点头:“我还真怕景渊误会!景渊那人的脑子不知道怎么长得?怒火一上头,就要杀人!杀人还不给一个痛快,活活把人折磨死……我不怕才怪!” 燕南才说:“现在南才哥哥没能力赢过景渊,护不了条儿!等将来……对了,条儿,其实,酉国的天山派藏有一样东西,传闻说,是古代妖族之王的内丹,若是能得到这颗内丹吞服?我相信一定能赢过景渊……” 米虫呵呵笑着说:“天山派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有那么好的东西,他们自己不吞服?一直留在哪儿等着被贼惦记被贼偷?传闻最不靠谱,别信!” 燕南才:“天山派……” 米虫(柳条):“别说天山派了,还是说说眼前的事吧!”米虫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刘淳风的朋友雾尘吹血为敌,到时候一定会躲避,就算燕南才说得天花乱坠,就算寅国攻打酉国被燕南才说成是替天行道,也无用! 燕南才:“我已经派我们的探子全力打探!估计很快就能获知那群截获我们军火的人具体的藏匿之处!” 寅国的细作比辰国细作打探情报的能力厉害,效率更高。原因很简单,寅国的细作组织培训以及对待任务失败的惩罚比辰国细作组织更残酷。 同样是间谍组织的头目,燕南才手里掌握的情报,总是比慕朗夜掌握的情报,更快,更准确。 要说寅国发展得最好的一项,就是寅国的谍报组织,在这个领域,可以称世界第一! 由于情报准确无误,燕南才一行人,顺利抵达乌镇,潜入之前谍报人员购置的民宅,后山便是藏匿申国公主丽莎娜派来截获军火的那批人的窝藏地点。 燕南才直接走进民宅,身后跟着的人立即关闭院门,进入房屋后,关闭堂屋大门。 米虫(柳条)提醒道:“南才王爷,先把我放下!” 燕南才:“外面冷,所以把你抱进屋!不然万一你感冒了?我交不了差!”续而立即吩咐在堂屋升炭火。 米虫知晓,凡是周围多一个人在场,燕南才就是如此模样,一脸严肃,刚正不阿,目不斜视,连一丝笑容也没有。米虫心想,燕南才此人变脸速度太快,有些让人不太适应,只不过他是好心就不错了。至于燕南才总是在私下里不停的对我说,他把我看成他的妹子?米虫还是认为那是燕南才的客套话,他只是因为想要建设他的州城封地,想从我这儿借鉴些东雀州的建设经验而已。 米虫如此判断,正中燕南才的意,燕南才就是想让米虫这样理解!毕竟燕南才明白,米虫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什么哥哥妹妹的?那些狗屁话,不足以忽悠到像米虫这样精明的女子。 几人从地窖押上两个人,一男一女,按跪在燕南才面前。 米虫(柳条)疑惑:“他们是?” 燕南才对着手下的人做了个手势。 押解犯人的打手伸手扯开套着女人头的麻袋。 米虫(柳条)惊愕:“鲁儿?”心想,不是调查军火被劫之事吗?抓鲁儿干嘛?就算当初是这个鲁儿差点坏了寅国与未国联姻的事,就算这个鲁儿是子国潜入寅国的细作,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来处置她吧? 燕南才痛心疾首的说:“燕南墙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背叛我们寅国!置千千万万寅国百姓,士兵的性命如蝼蚁!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教育好他,此事我也有失察的责任!等这场仗打完,我一定会向父皇请罪!” 米虫迷糊了!追问:“不对呀!鲁儿是子国细作(子国女皇的女儿),截获我们军火的人不是申国公主丽莎娜吗?” 燕南才叹气:“这个鲁儿,嫁给未国6皇子唐智六做王妃,不甘心没有拿到王妃印鉴(印章)不能握实权,条郡主,你也知道子国公主思蜜雪与申国公主丽莎娜之间有勾结,这鲁儿也是子国公主,她通过思蜜雪便与申国公主丽莎娜之间联络上,也不知道丽莎娜答应了她什么好处?这个鲁儿悄悄联络上燕南墙……因为以前鲁儿和燕南墙都是本王的属下,他们两人以前就有那层关系,如今,燕南墙明知道鲁儿是子国细作,却还是经不起诱-惑,上她的贼船出卖国家利益,就为了与这个鲁儿私奔……” 米虫憎恶的看着鲁儿,说:“这个鲁儿真不是省油的灯!细作身份暴露,还能捡回一条命,嫁给未国6皇子做了王妃,还不知感恩!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南才王,她好像有话要说?能不能把她嘴里的臭袜子扯了?听听她要说什么?” 燕南才:“该审的我已经派人审问清楚了!没必要再审!若是给她说话的机会?开口就是乱骂人!” 米虫(柳条):“可是,她好像还有话想说?” 燕南才一脸严肃:“条郡主,我们别浪费时间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米虫(柳条)心想,也是,已经有人审问清楚了,所以点点头:“也是,说不定就是想骂人而已?” 燕南才又让人扯开罪犯男子头上的麻袋。 米虫一看,回忆了一会,说:“哦!我记得,当初我与燕南平订婚时,见过他,莫非他就是燕南墙?” 燕南才有些伤感,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燕南墙,走上前,抚这燕南墙的头,有些感伤,说:“人不能犯错!一步错步步错!唉!都怪我,没能把你引上正道!一个女人而已,就让你叛国?你说你呀!叛国卖国罪!做兄长的该如何救你?我若是把你押回帝城?我们的父皇又该如何处置你?让父皇下令杀自己的儿子吗?若是父皇不处置你?又何以面对天下?南墙你糊涂呀!鲁儿那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为兄曾经劝说你多少次了?你为何总是听不进?唉!”燕南才越说越伤心,止不住的流下眼泪…… 米虫(柳条):“嗯,南才王,燕南墙好像特别想说话?是不是把堵着他嘴巴的破布扯了?让他说说忏悔的话也行!” 燕南才情绪失控,对燕南墙恨铁不成钢,感伤过度,转身不再看犯错的弟弟燕南墙,伸手扯过米虫(柳条),抱着柳条(米虫)伤伤心心的落泪……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不到伤心处!在米虫眼里,看见的是,燕南才真心为了自己没能教导好自己的弟弟燕南墙,感到伤心欲绝,才会如此! 米虫伸手抚着燕南才的背,安抚说:“南才王,你别太自责!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你弟弟犯错,哪能怪你?” 燕南才:“燕南墙几岁就跟着我!他犯错!我难辞其咎!更何况,这错犯得太大,叛国卖国呀!条郡主,我的心好痛!你能明白吗?对燕南墙这个弟弟,这些年以来,我对他掏心掏肺!我除了忙碌父皇交代的事,所有心思都花费在弟弟妹妹们身上,我已经几十岁的人了,是父皇的长子,这些年以来,连成家的时间都没有,没有自己的喜好,没有自己喜欢的女子,没有时间考虑自己任何事……难道我有错吗?为何燕南墙会如此回报我?人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这次燕南墙所犯之事,突然间我感觉心中空荡荡的!不明白自己多年以来的忙碌究竟是为了什么?” 米虫(柳条)看向又被捆绑又被堵着嘴的燕南墙,对燕南才说:“我估计燕南墙也知道他自己错了,很想对你忏悔!他好像很想说话?” 燕南才捶胸顿足的说:“条郡主!我真的好难受!陪我多说说话!” 米虫安抚道:“嗯!好!南才王你别太伤心!眼前我们还得夺回那批丢失的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