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子时,西施州依然热闹。 景渊说:“不对!虫儿,你放河灯许愿怎么与我一同都是在午时放入河中的?女子不是要等到子时才灵验吗?” 米虫笑道:“差不多,都一样!午时还不是有许多女子在哪儿放河灯吗?”反正米虫想的是,自己的愿望不可能实现,只不过参与一下,图个热闹而已。 西施州的夜晚通宵灯火辉煌,夜空下所有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把所有愿望寄托到河灯中,希望来年的生活越过越好…… 米虫感慨:“也许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景渊看着米虫笑…… 次日,便得到卧蚕门的人传来的确切消息,称燕南平确实被关押在西施州的漕帮。 米虫有些焦急,说:“我们该怎么办?要与漕帮正面谈判?还是打探清楚关押地点后,带人去夜袭营救?那种方式更合适?前提是别伤到燕南平!” 花撵金皱眉:“此事不好判断?我们的人只是打探到大致位置,经过分析,大概有百分之80的把握!但不知这漕帮当初生擒燕南平时,究竟是何目的?” 景渊:“花堂主,能不能由卧蚕门出面,先与漕帮正面谈判?” 花撵金说:“这事没问题!只不过我担心的是,若是漕帮知晓我们已经知晓燕南平在他们手里?他们会不会撕票?毕竟燕南平是寅国皇室,漕帮有可能害怕被寅国报复?” 米虫点点头:“不排除漕帮有此担忧?所以我下不了决定?又怕万一营救不成?会因此打草惊蛇?若是尝试由卧蚕门出面与漕帮正面谈判?也怕漕帮担心之后惹麻烦,撕票?毕竟,之前寅国贺世家已经来过酉国营救多次,也没能打探出燕南平究竟是被什么门派关押?此事,心里实在没谱!” 花撵金说:“此事,还是由郡主决定怎么办吧?毕竟我们也无法判断最安全的方式?” 景渊:“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营救出燕南平!不怕付多少赎金!选择以人质最安全的方式就行!” 花撵金:“那么我个人认为找中间人去谈判,对人质而言最稳妥,但又担心这漕帮万一收了赎金还撕票又该怎么办?换位思考,这种事,毕竟撕票后,死无对证,便无法再追究漕帮,之后,他们完全可以抵死不认帐!” 米虫揪头发:“我真的无法决定,究竟该怎么办?” 景渊说:“不如兵分两路?一路找中间人正面谈判,也答应付给漕帮赎金!另一路同时探察清楚关押地点,救人!” 米虫:“可是,万一不成?惹怒敌人?岂不是全完了?” 景渊分析说:“不会!若是漕帮贪这笔赎金,这样反而好办!若是漕帮担心之后寅国报复他们?既然已经被我们知晓是他们绑架了燕南平?就算漕帮抵死不认帐也无用!漕帮应该明白,此事不管有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所为?我们说是他们,他们也逃不了干系!自然也没必要在已被我们知晓的情况下,轻易撕票?” 米虫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对!兵分两路,分头行事!” 花撵金:“那么我出面,找个中间人,去与漕帮正面交涉!景大师和郡主,你们带人去直接营救燕南平,我们多花些价钱,买通漕帮的一些人!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吧?此事有些风险,也在所难免!万一?我说万一,谁也说不清万一出点意外状况?还请郡主不要怪罪我们卧蚕门的不是?” 米虫说:“这种事,哪能怪罪?其实我们来营救燕南平,也是担着风险!实话说,我也是为了营救朋友!千万别把我看成什么南平王妃!我与燕南平还没到那层关系!营救出燕南平后,也得宣告取消与他的婚约!” 花撵金:“嗯!我们都尽力吧!” 米虫:“这次算我欠卧蚕门一个大人情!不管营救燕南平的事是否成?以后卧蚕门有任何需要?我米虫能帮上的忙一定帮!” 花撵金笑道:“我们江湖人士,只认朋友情谊!就算没有燕南平这件事,若是我们卧蚕门的事?景影行他会不管吗?小郡主你的影行哥哥的事?小郡主会不管吗?哈哈!” 米虫笑道:“你说得自然是!” 花撵金笑道:“所以,卧蚕门是郡主的朋友!一直都是!郡主只要开口,我们能提供的便利,一定提供!能尽的力,在所不辞!” 米虫笑着说:“谢谢花大哥把米虫当朋友!” 花撵金笑着说:“好了,客套话不说了,我们来商议商议具体的时间和计划安排!既然兵分两路,关键就得掐准时间!” 景渊点点头:“这点说得是!” 花撵金叫出几个卧蚕门的兄弟,对景渊与米虫介绍:“他们几人就是暗中帮我们打探情报的兄弟!我们得商议好最准确的时间和路程,还有漕帮那方看守燕南平的人员数量与换班的时间!” 景渊:“嗯!有劳几位兄弟,与我们细述!” 卧蚕门的探子甲说:“我们的人买通的漕帮的人是漕帮给燕南平每次送饭的杂役!根据这人描述,燕南平被关押的地点在一艘船舱,但这艘船,有时候停靠在19号码头,有时候又停靠在7号码头,有时候燕南平会被漕帮的头目带离这艘船,但具体带离去哪儿?我们不太清楚!只知晓这些!确认那人正是寅国的王爷燕南平。” 景渊皱眉:“怎么关押地点还经常变动?” 卧蚕门的探子说:“不光关押地点经常会有所变动,给燕南平送饭的杂役,也经常换人!看守的人也同样经常换!之前我们已经买通了一位好赌的守卫,那人欠我们不少赌债!原本他做内应,方便我们去营救!没想到,昨日,漕帮又换了一批守卫!而且,听说,外围的守卫,与在燕南平身边的守卫又不同!关押燕南平的守卫,分内,中,外,三层!他们的防守十分严密!加上被关押在船上的船舱,我们无法确定准确位置,我们这边一有营救的动静,若是一次不成,便会打草惊蛇!” 米虫点头:“之前寅国贺家派来营救燕南平的人,每次都失败,就是打草惊蛇!他们一旦换个关押地点,又无法找到!” 卧蚕门的人分析:“漕帮的势力范围都在河道上,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反而十分麻烦!你们看,这条运河一共有十五处出入口,一旦打草惊蛇?我们的人堵截都比较困难!原本燕南平被漕帮关押的地点在花谷郡,最近大概才转移到西施州不久!” 景渊凝眉,想了想:“能不能打探清楚,他们看守换班的规律?” 卧蚕门的探子说:“我们如今获知的比较有规律的情报,每天漕帮的看守换3次班,外围看守凌晨5点,上午11点,下午5点,2班倒!中位看守每天换2次班,中午12点,夜晚9点,内层看守听说没有换过交接班,只不过换过一次人!原因听说是之前的人失职,燕南平自杀差点死,所以换了一队内层看守!” 米虫焦急的问:“什么?燕南平为什么要自杀?” 卧蚕门的探子摇头:“具体情况我们也无法获知!” 景渊问道:“最近他们只在哪几个码头调换位置?” 卧蚕门的探子说:“已经几日时间,只出现在19号码头,7号码头!时间比较固定!出现在19号码头是因为看守燕南平的内层看守其中有个黑大个子,要在19号码头外与一个寡妇在寡妇经营的酒馆内厮混2个多时辰,一般是中午。在7号码头他们每天在夜里11点之后停留2个多时辰,每天这些人要上岸采购些物品,7号码头有两处综合市场,而且这里停泊有几十条花船……” 景渊单手杵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这些事都不一定是固定时间?” 卧蚕门的人说:“在河道中,我们更不容易营救得手,只要有船只靠近?漕帮的人就会生疑?” 景渊点头:“最合适的营救地点,还是在码头!码头过往的行人多,人杂!我们的人容易靠近关押燕南平的船舱!” 米虫说:“尝试再买通点看守才行!” 景渊摇头:“不行!我们去买通看守,更容易打草惊蛇!看守更容易泄密!我们只需要派人寻找到关押燕南平的这艘船,派探子一直跟踪,千万不要被敌人察觉!营救计划才能一举成功!花堂主与漕帮的人正面谈判,只是为了拖住他们,让敌人误以为我们会以赎金方式赎回燕南平!” 花撵金:“这群漕帮的人,以前就经常干绑票的买卖!我们道上得知,他们得了赎金后,经常干撕票的事!” 景渊点头:“所以我们掐算好时间,我们这边一旦得手,花堂主你们那边得尽快撤离!” 花撵金点头:“嗯!我们商议一下,如何发信号?” 景渊说:“我有办法!”景渊从怀里掏出两只鼻烟壶,对花撵金说:“这鼻烟壶是一对,我这边把鼻烟壶中加入什么颜色的水,另一只鼻烟壶的底部就会映现出什么颜色的水波纹!我们提前商定好红色代表急速撤离的警示,绿色代表平安的提示,紫色代表进行之中一切顺利,需要延时用黑色做警示……” 花撵金说:“此方法好!就算我与漕帮的人谈判中,我使用鼻烟壶,他们也不会生疑!” 米虫点点头:“嗯!就这么定了!” 花撵金立即吩咐,尽快确定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