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华宫的海棠终年不谢,如同烈焰般生生不息,永不曾汇入生命的长河。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明明容渊这么一个清冷的人,怎么任由海棠花在临华宫开得这般。
“容渊,那毕竟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桑灵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去,无意间碰到太子妃踩出的伤口,疼得她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
容渊看了她良久,手直接去拉着她腰间的系带,“过来。”
她半天没动,于是容渊的手便用了些力,桑灵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这分明就是威胁!
她硬是被容渊拉回了寝殿,然后他坐在桌案前,桑灵便坐在他旁边。
“桑桑。”
“嗯。”
桑灵眉心轻皱,扯着他的袖袍,“有事?”
“没事,就叫一声。”
“……”桑灵泄气的叹了一声,身子往桌案上一倒,还是脸先下去。她看着容渊铺了张宣纸,便主动帮他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