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起烛灯,半雪坐到案桌前,拿起笔开始练字。
这一笔一画写下去,脑里全是清河与墨澜挨得很近的影子。
她写了一会儿,烦躁地丢下笔。
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不能大家都在的时候说?一定要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说?
还不让人听?!
那地方又没写着他俩的名字,凭什么赶她走?
她越想越不爽,索性吹了灯,直接躺下。
胸前的传音镜不合时宜地热了起来,她解下一丢,转身将被子蒙过头。
烈荫在柏麟营帐前踌躇了许久,而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试探道:“殿下?殿下?”
“何人?”柏麟的声音传来,烈荫按下激动继续说道:“殿下,我是烈火宫的烈荫,我有要事要见殿下。”
她化出一副玉制的带勾,这是她特意挑选要拿来送给柏麟的。
柏麟的声音再次从帐内传出,“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吧。”语气尽是疏离,烈荫还欲再言,想起出行前掌事姑姑的建议,她只好忍下。
没事,这仙界也只有她配得上柏麟,一切都可以慢慢培养。
已过丑时,半雪依然过分清醒地翻着身。
深夜总是适合自省,她已经扪心自问了好几个时辰。
她的生气,她的耍脾气,究竟是为何?
墨澜与清河本就是一对,她为什么那么在意?
那么的,不高兴?
半雪想得头疼脑热,她腾的坐起身后又迅速倒下。
一定是这大屿山魔气太重,导致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情绪!
对!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