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治疗艰难梭菌感染,用粪便移植的方式还可以试一试,但风险极大。”郑仁道,“可是……”
“别扯淡了,人家找的是美国专家来治的,你信不信你就这么大咧咧的去否定,毛处长家的人直接把你给撵出来?”苏云吹了口气,额前黑发飘呀飘的。
“不至于吧。”
“有什么不至于的,我听说现在毛处长处于发病阶段,不管看见谁都抓着手说对不起。记忆力还特别好,一点点小细节都说半天。”苏云道。
“哦?认为自己的人生无价值、极度的罪恶感、懊悔感、无助感、绝望感和自暴自弃。这些点,倒是挺符合重性抑郁障碍的。”郑仁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没什么好办法。”
林格听郑仁这么说,低头叹了口气。
“切,你说的是d-iv-tr诊断标准,还是icd-10的诊断标准?”
“都不是。”郑仁今天一点想和苏云拌嘴的想法都没有,他直接说到:“我还是同意梅主任的说法,正常药物治疗。粪便移植,不管是经肠道还是经口口服胶囊,都有可能诱发更多、更大的问题。”
“好,郑老板您的观点我会反映给院里。”林格最后慎重的说到。
“对于粪便移植,最近有很多新的研究发现,比如说2019年8月《细胞》杂志一项研究中,美国安德森癌症中心的erickriquelme和florenciamcallister研究发现,少数长期生存的胰腺癌患者,肿瘤中的微生物明显更为多样。”
“粪便移植能治疗癌症?”林格诧异。
“只是一个发现,行不行的还要长时间的研究。”郑仁道:“也可能是一个错误的方向。粪便移植是好东西,可我并不认为试验阶段的手段要用在临床上。”
“好。”
林格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道:“郑老板,那我和院里汇报一下。”
“林处长,说是毛处长和她老公忏悔后,她老公气了一个小时,然后摔门就走了,有这事儿么?”苏云继续八卦着。
林格苦笑。
“问那么多干嘛,和诊断、治疗都没关系。”郑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