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阳光洒下来,空气中漂浮的微粒。坐在门槛上的白衣少女,笑得纯净,又带着恶劣。
就像.....就像个坏蛋。却坏得......勾人心。
小德子低下头,整个人如同熟透了的虾。红到了耳根。咬着唇道:“容.....容宛。”
还是这个名字啊。一抹异色快速划过,容宛眨了眨眼,故意道:“你讲得太小声了。我没听到。”
“容宛!”小德子加大了声音,但在旁人听来,只不过比刚刚细弱蚊鸣好了点。容宛果然不放过小德子,依然不依不饶道:“还是没听到。”说着,容宛就要不要脸不要皮地凑过去。
小德子抬起了头,那双水雾的湿漉漉眼睛,带着怒火,却明亮得紧,小德子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说完,又狠狠瞪了一眼容宛,但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怎么瞧怎么没有杀伤力。小德子不理这个坏人了,捧起小鸟就跑开。
坐在原地的容宛看着小德子小跑开的背影,轻轻宠溺地笑了。白皙秀美的脸,笼在淡金色日光中,柔和极了。
以往的茶会,多举行在午后。但这次,居然晚上也有。
容宛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在月亮下摆起棋谱对弈的女人们。
四月的天,虽不算冷,但晚上还是凉意津津的。容宛搓了一下胳膊,咬着牙没有回房间多披一件衣服出来。这里的女人够强,冷风侵侵,她们愣是能够月朗风清,霁月风光地在皎洁月光下,黑子白子对弈。
“容小姐似乎心有所思?”看出了容宛的心不在焉,桃溪熬食指中指夹着一枚白玉棋,落入棋盘。和那对大胸不同的是,桃溪熬此人,冷静自持。
我冷。容宛望了一眼桃溪熬,又看一眼棋盘,发现刚刚落子落到了方格中央,不禁嘴角抽了抽,又望了一眼桃溪熬。她这种乱七八糟的下法,亏桃溪熬能够面不改色下到现在。这和对面坐了头牛有什么差别。
容宛咳了一声,同样面不改色,把刚刚落错的棋子归位,道:“今日,月下棋,是为何?”
桃溪熬浅浅“嗯”了一声,又望了一眼容宛。女子多习武,多多少少,是有些浅薄内力的。而容宛,却是个异数。女生男相,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习武。怕不是冷了,犟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