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一片空白的容宛,没告白过人。此时只能笨拙的有样学样。蓝色妖姬是不可能了,但是牡丹玫瑰倒是好寻。钻石......黄金倒是好寻。东海明珠也有。
容宛想的多,也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中。铺下层层的网,让这只小白兔落入她的陷阱,无处可逃。容宛转了话题,道:“这只蠢鸟,公的母的?”她的人,哪里容得其他女人沾染。畜生也不行。
“啊?”小德子愣了,没反应过来。
......
待容宛从小德子处离开时,是带着浅浅笑意的。傍晚的夕阳,铺洒在那白色清丽身影上,极美。
秀雅出尘。容宛的外貌,一直是不容置疑的。尤其她常年淫浸书墨,腹有诗书,更添孱弱秀气。待踏出两步,便可见宫道上整齐站着的侍卫。
冰冷刀尖,泛着冷芒。穿着颇华贵,丝绸为质的搬尸工也在那站着。囚犯多高壮,面带深沉暴戾。平民百姓,则可在一举一行中窥见往日流难的贫苦与面黄肌瘦。但在容宛,容大人身边,则一日一日愈发好了起来。尤其容大人格外开恩,允许他们这些外地来的难民,一日一日轮着为大人搬尸。这样每日的例银,足够一家几口人生活几天。
更别说,那特制的搬尸工衣服。他们贫苦人家,难民,哪里能够肖想丝绸这等上等布料。普通麻布,做一件衣服,都是奢望。逃难的路上,好多人都是冻死的。那时天冷,下着雪,雪厚啊,把走不动路的人都埋了,永远睡着。
但,却没有一个人说,把这丝绸衣服拿去当了,换几件普通衣裳。虽说这样全家人都有新衣服穿,但这背尸工的衣服,是容大人给他们的恩惠,大人恩惠,哪里能忘?更何况,凭着这衣服,能在大人身边谋一份差事,其他官兵地痞,瞧了这衣服,就知道他们是容大人身边的人,不会欺负压榨。
朝堂之事,普通百姓不懂。几千年流传的女尊男卑,男子不能把持朝政,也在饥寒与生死中磨灭了。
权谋,他们不懂。他们只知道容大人。
而保皇党一脉的囚犯,则冷笑,狠狠啐一口。换来的,则是同为搬尸工的流民的怒视。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容宛,不顾以往同窗情谊,竟把她们带此羞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容宛想靠区区几个流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容宛立在那,望着已经沦为她搬尸工的囚犯,这些显然是这个世界最正常的女人。身形高壮,肌肉有力。正怒视着她。容宛静静地回望着。
忽地,走至一人面前,道:“你觉得,我身边那么多护卫,是因为我怕死?”
易姝寒冷笑出声,不屑与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说话。难道不是怕死吗?
这一声冷笑,包含了极度不屑。容宛无动于衷,她的确怕死。可不怕死的,现在不正是她的阶下囚吗?
“你以为,我一半百姓一半囚犯,是为了告诉你们,百姓认可凤君,凤君已经赢得民心?”容宛又道。
听此,似话中有深意。易姝寒眼中神色动了动,望向了容宛。但嘴上还是冷言讥讽道:“做了卖主求荣的事,你只不过是在羞辱我们为乐。”
容宛却不再与易姝寒对视了,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远处。投向那红墙黄瓦的宫殿。这些人,还不值得她来羞辱。她只是,卖了个软肋给小皇帝。
毕竟,常人都以为,她还有一个容家要保。人往往,在自以为把握了敌人的弱点,才会掉以轻心。
而同样的,她也卖了一个软肋给凤君。她与小德子接触,凤君不会不知道。小德子,是凤君的人。而她容宛,心悦小德子。凤君明白这点,才能不对她设以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