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去了,人轻松了起来,又去厨房炒了个菜出来。
当夜,西角门两辆马车疾驰而去,一路往南。
第二日,丰年搬了出去。
半月后,余丰年请辞,说家里来信,催促,需回家一趟。
初夏又给他装了好些特产才罢休。
又过了两个月,郊县传来一个消息,县令刘海州的女儿刘文巧肚子大了起来,孩子父亲却不知道是谁。
刘海州气得把刘文巧大打一顿,逼问出那小郎君消息,派人立刻前往“悦来客栈”拿人。
谁料按了刘文巧的描述到“悦来客栈”一问,地字十二号住的客官到现在都还没有退房,三人抵六面,这刘文巧都不认识这小货郎。
不过这小货郎却低估了刘文巧的狠毒。这刘文巧只管心一横,咬定轻薄之人就是这小货郎。
小货郎有苦难言,几欲跳楼自杀。这刘海州心知肚明,却硬生生逼迫这小货郎来个喜当爹。
小货郎这一日一夜未归,那歌姬小娘子坐不住了。虽然这小娘子是歌姬,却很有几分江湖儿女豪情,请人写了状纸,拦路告了状。
这案子很容易查明,小货郎的证人证物证言多,刘海州不但丢了面子,还差点丢了乌纱帽。
一时间刘海州成了全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刘海州满心怀着怒气,回家又把那刘文巧狠狠指责了一顿,看着刘文巧日渐藏不住的肚子,脸色铁青。
“夫人,这事不能耽搁下去了。速速去药铺买了药,喂那不知羞耻的人喝了下去。”刘海州气得胡子乱颤。
“老爷,老爷啊,文儿的肚子已经有了四个月了,这么冒然服药,到时候,到时候,小怕她身子受损,以后不能再生养,嫁人会受人欺凌。重则”这夫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底是自己生的闺女自己疼,“重则会要了她的命那,老爷。求求您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饶了文儿这一次。”
刘海州长叹了:“那你说如何是好?”
夫人抹了抹眼泪,跪着爬了过来:“老爷,老爷,不如让文儿将孩子生了下来,以后送给他人养着就是了。”
“住嘴。你不知廉耻,我还知呢。这女儿到如今这样,你这个做母亲的是怎么教养的?你扪心自问一下,往日里她惹是生非嚣张跋扈,我忍忍也就算了,没想到,我次次忍让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报应啊。”
“老爷。”夫人复扑了上去。
“今晚,药一定要吃。至于是死是活,看她造化。”刘海州拂袖而去,去了衙门。
当夜,刘府的哀嚎声响了一夜,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天蒙蒙亮,这动静才消停了下去。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丫鬟看着一身血衣,痴痴呆呆的夫人,吓得惊叫,转而又发现柴房内下身满是污血的小姐,瞪着大眼睛,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等下人赶来柴房,只留刘文巧尸体,夫人却不见了。
没一会,外院有传来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跳湖了。”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的言情文《竹马哥哥是大佬》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