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禾已经很努力地抬胳膊了,无奈谢誉不弯腰,水流只能一缕一缕地往他口中洒。
“其实你动一下应该没问题,你们教官根本没有在看你。”
“他要是看了,我得多站半小时。”
于是严禾就这么艰难地给他喂了几口水,她实在举不动了,把手甩了甩,“你为什么罚站啊?”
“因为迟到了,我们教官总这样,可严了。”
“真的假的?我当时军训的时候教官对我特别好。”
谢誉说,“因为你是女生嘛。”
严禾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他们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发现附近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议论着什么。一调过脸去,那些男生又假正经地咳咳两声,闭上了嘴巴。
严禾重新看着谢誉,强烈的阳光让她的眉间沁出了汗水,“我特地给你买的农夫山泉,甜不甜?”
谢誉蹙眉,“甜?开玩笑呢吧,这很苦的。”
“怎么可能啊。”严禾也跟着他皱起了眉。
“不信你喝一口。”谢誉瞥着她。
严禾看着那瓶水,表情苦涩,她没上他的当,将水倒在瓶盖里,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瞪他,“哪里苦了啊,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不苦吗?”谢誉看着她,笑说:“可能是你的嘴比较甜。”
严禾弯腰,将瓶盖拧上,她小声嘟囔,“我真是太宠你了。”
她起身,把那桶水搁在地上,“我放旁边,你等下休息再喝,别给我发消息了,我课很多的。”
严禾转身要走,谢誉迅速伸手将她拉回,细细白白的胳膊,他抓住了就不想放,直到严禾的目光注视过来,“你到底能不能动?”
谢誉乖巧地站好了,“不能动的。”
“你还有什么事?”
他舔了舔唇角的水汽,“我还想喝一口。”
严禾的表情,显然是嫌他烦了,但是她也没有拒绝,反正他军训这么累当他是祖宗,哄着吧。
严禾站在路牙上,把水瓶再次托起,这次瓶口还没送到,她一不留神,脚下打滑,险些摔了。
谢誉还没喝上水呢,没想到那瓶子一歪,水流从他的脖子一路灌下,清凉无比,半分钟后,皮带都湿了。
水灾有些严重,谢誉整个上半身都湿透透的,严禾讶异地望着自己酿成的惨剧。
“我的天……”
谢誉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湿了。”
严禾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他的胸口,“里面也湿了?”
谢誉说:“嗯。”
“你自己处理一下。”
他小声逼逼:“不能动的。”
严禾脸上写满了“烦死了”这三个字,将谢誉的外套拉链一拉到底,用剩下的纸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渍,从锁骨到领口,她细腻的动作自上而下,滑过他的衣料。
严禾凑的挺近的,谢誉只要稍微低下眼睛,就会看到她微微松开的连衣裙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