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售票员也无法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夏燕,所以陈向红她们还是在老家那边找,一开始她也不敢直接说女儿离家出走了,而是一个个的找上那些老师同学,用各种借口问他们,看看自家女儿有没有去他们那里。
全都没有,夏燕根本没有去学校,也没有找她的老师同学。
一天、两天,大家都知道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人,陈向红的眼睛都哭肿了,她已经去学校把女儿的志愿改回来了,凡是出去找的话,必定要先喊她已经改回来了,都随她的意思,叫她不要再跟她赌气,快点回家。
陈建军也没有找到人,他在车站那里蹲守了很久,其他人分散开来,把周围的路段分了一分,每个人负责相关的地点。
两天过去了,人还是没有找到,陈建军不禁怀疑,夏燕她真的来他这里了吗?两个地方可没有那么远,按理来说绝对已经到达这里了,还是说她改变了地点?
比如说北上了?
他只能尽力这样去想着,不去想她本来目的是到他这里,但是却因为各种事情,没有办法到他这里的意外情况,但他的心其实已经往下沉了,他频繁的去寻找警察,咨询这件事的进度。
车站上已经帮忙注意了,来来往往的寻找,陈建军还上了车,来回跑了两趟,看能否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影,他还打印了夏燕的照片,问那些过路的人有没有看过这个女孩,无一例外,得到的答案全部都是摇头。
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真是没法再瞒下去了,他打电话通知了首都那边,让陈老三他们也去车站那里找一找,还有要通知春燕,有可能夏燕是去首都了,让他们注意些。
原先这事他们不知道,骤然听来这一个消息,不亚于给他们扔了一个深水□□。
刘田芳一知道,就直说作孽,她的女儿怎么做出这样的事儿?把自己的女儿锁在房间里不让她出去,现在弄成这样,好了,女儿不见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同在首都的陈爱党他们自然也知道了,一个个的请假帮人找人,车站是必定蹲点的地方,凡是独身的女的都要多打量几眼,看看是不是夏燕。
春燕很后悔,她知道这个消息,整个人就抖了起来,一句句的说着:“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常回家,如果我答应妈回家去找工作,她就不会这样限制夏燕,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她简直是陷入魔怔了,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却浑然不觉。
妹妹现在还没有找到,她年纪还小,她去了哪里?她学校食堂有个阿姨,她的女儿十六岁和她一起走亲戚,就这么在火车上不见了,哭瞎了一只眼睛,如果她的妹妹也……
这都是她的错!
这哪里还是她那个自信风发的外孙女,刘田芳狠狠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把她从自怨自艾中拍醒过来:“别说这些没用的,这不关你的事,是你妈她钻牛角尖啊,你妹妹也是心急,我们快点去找人,按照日期来算,如果她真的来这里了,没多久该到了。”
被她拍了这么一下,春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声音哽咽:“可是妹妹她身上没多少钱啊,她有钱买首都的车票吗?”去舅舅那里的车票钱还好,她手里的那些钱应该够,可是到首都的够吗?
妹妹手里是没什么钱的,他们私底下塞了零用钱大头都会被陈向红给收走,除非她不知道,她估计,妹妹手里的钱是不够来首都的火车票的。
刘田芳想到这也是心急如焚,如果外孙女是一个人坐火车就算了,偏偏是在这种的情况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根据陈向红的说法,她什么都没有拿,冲出家门就不见了人影。
想到之前陈建军抓住拐子得到的锦旗,刘田芳的心越来越沉,小孩子是很受欢迎的,但是这么大的女孩子也一样受欢迎,孩子是被卖给那些不能生的父母当作自己的孩子,年轻的女人则是卖给那些娶不到老婆的汉子做媳妇的。
她的外孙女,按她估的分,本科大学也能上,要是真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