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眼睁睁看着西岛真理把手放进越前龙雅手心,急了,上前试图拦住他们:“西岛同学——你!你不要被这个男人骗了,他,他一看就不是什么……”
他的日语大概率学得不怎么样,半天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倒是越前龙雅,慢悠悠用英语补充:“我一看就是会骗女孩子掉眼泪的花花公子吗?”
路加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你也知道啊?’的表情。
越前龙雅牵着西岛真理的手,笑眯眯弯着眼眸:“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的人哦,所以输给我也很正常——你的队友不是还在叫你吗?还是赶快回你的象牙塔里去打网球吧。”
“什么象牙塔!”路加气得要命,口不择言,“像你这种家伙……有本事的就和我用网球一决胜负好了!如果你输了的话就不准再纠缠西岛同学!”
西岛真理:“……”
见鬼了,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用网球一决胜负啊?你们是靠网球来决定交往权的吗?
槽点已经密集到画进运动漫也让人觉得离谱的程度了好吗!
越前龙雅把自己手里的破旧网球拍往旁边绿化带里一扔,抬手按着自己下眼睑,冲路加扮了个鬼脸:“谁要和你这种小鬼比啊?”
路加:“……”
硬了,拳头硬了。
扮鬼脸这种幼稚的行为由越前龙雅做出来却无比的和谐,明明是逃避的话,因为他过于轻快的语气,愣是达到了挑衅+轻视对手的效果。
西岛真理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他绝对会被打。
深吸了一口气,她往前一步隔开路加和越前龙雅:“这位……路加同学?”
路加:“你叫我路加就可以了。”
西岛真理颔首:“路加——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并不在意你和他谁的网球更厉害,就算是你网球打赢了,我也会跟着他走。”
“我是一个具备独立自主意志和判断能力的个体,并不是你们可以拿来做赌注的输赢彩头。”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路加手足无措,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凝固,磕磕绊绊的试图用日语解释,“我刚才——我只是觉得——”
他的日语并没有好到可以对话自如的地步,越紧张反而越找不到合适的用词,急得脸都涨红了。
西岛真理对他的解释并不在意,拉着越前龙雅的手扯了扯:“走吧,去电车站。”
越前龙雅:“打车吧?不是不舒服吗?”
西岛真理:“只要是坐车,都一样会不舒服的。”
越前龙雅不是很懂这个原理,但还是乖乖的准备跟着西岛真理走。他刚走两步,又被西岛真理拽住。
西岛真理指了指被他扔进绿化带的网球拍:“那个也捡回来扔进垃圾桶呀。”
越前·扔汽水罐都要用投篮姿势·打网球从来不捡球·龙雅,和女朋友圆润的眼眸对视了两秒后,他摸着自己鼻尖,认命的去把那个破旧网球拍捡了起来。
因为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垃圾桶,所以越前龙雅只好一直把那个破旧网球拍拿在手上。
两人到电车站的时候,电车还没有入站,他们暂时坐在休息长椅上等车。
越前龙雅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药瓶,问:“现在要不要吃点药?”
西岛真理想了想,觉得吃点也好。她点了头,然后打开书包拿出自己的水壶想倒点热水——打开水壶之后却没有热水流出来,西岛真理用力晃了晃水壶,水壶无事发生。
西岛真理:“……没水了。”
越前龙雅站起身:“我记得刚才路上有饮料贩卖机,你在这等我。”
他走得很快,都没有给西岛真理阻拦他的机会。
西岛真理看着他的背影,疑惑的眨了眨眼。
校门口。
路加沮丧的坐在石凳上,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是一只找不到主人的金毛。他正盯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发呆,忽然感觉到自己头顶的太阳光被什么人遮挡住了——路加抬起头,看见没有戴帽子,似笑非笑的越前龙雅。
路加立刻炸毛了:“你还敢回来?!”
越前龙雅冲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破旧网球拍:“反正也就是两分钟的事情,回来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路加:“……太小瞧人了吧你这家伙!”
越前龙雅轻笑:“小瞧?没有啊,我可没有小瞧任何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因为我是真的觉得,你们都很逊啊,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