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能给予她最多,最有力帮助的人,只有苏长恭。
疤痕男看着任沉木,静静的,没回答。
任沉木想起疤痕男的名字,沈丁,按照甲乙丙丁的顺序,她奇道:“沈乙是你哥哥?”
疤痕男一顿,显然更加沉默,片刻后,他回答:“是弟弟。”
“亲弟弟?”答案有些出乎任沉木的意料,换做平时她对很多事并不好奇,但疤痕男和沈乙,她上一世从未在苏长恭身边见过。
久久,疤痕男的沉默,算是给了她答案。
似乎疤痕男在这个问题上很回避,任沉木不再继续,取下头上的花簪,她递给疤痕男:“这是我对你们苏爷的回礼。”
疤痕男看她一眼,没接。
任沉木索性抬起他的手,把花簪塞入他手心,不等疤痕男拒绝,远远走出几步后,她回头,说:“告诉苏长恭,他送的鞋,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
“叶刻?”终于回到与叶刻分开的地方,任沉木却除了一片簕杜鹃,不见叶刻的身影。
蹙眉,她来回踱了几步,又轻声道:“叶刻?”
刚刚看见沈丁一人,任沉木以为叶刻是在原地等候,看来,她想错了。
提起裙摆,任沉木决定直接前往婚礼海滩,刚走没几步,她就看见远远的,一个侍者正急促地向她跑来,看侍者服,是这岛上的侍者,而非任家的。
同时,侍者看见任沉木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几步跑到任沉木面前,双手撑膝,大滴大滴的汗,随着吁吁气喘,滴落在地:“任……任小姐?”
抬起头,侍者气息紊乱,原本一丝不苟的发,根根黏在前额。
任沉木心中疑惑,但没回答。
静了几秒,她看着一滴汗珠,顺着侍者眼睫滑下,模糊了侍者的视线,才说:“我是。”
侍者仿佛松了口气,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站直身子,侍者从侧口袋取出棉帕,擦了擦汗,语气有些焦虑:“您怎么会在这?”
顿了顿,侍者似乎察觉话有些不对,忙道:“幸好您没事,贝清先生担心极了。”
任沉木听得奇怪,想起侍者赶来时匆忙的模样,不禁问:“怎么回事?”
侍者把棉帕塞回口袋,手指轻颤,眼里是一片惊惶:“婚礼现场本来已经准备就绪了,宾客们乘坐的游轮也抵达岸边,原本见任小姐您迟迟未到,贝清先生又打不通叶刻的手机,就吩咐我和几个人私下找找,谁知……”
侍者垂眼,微颤的手指在口袋边缘停留了一下,终究没把棉帕再次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