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笑弯起了眼睛。
在说起舞蹈时,她的眼睛一闪一闪,如同静谧夜空里闪耀的星辰,连睫毛上还残留的汗珠儿,都仿佛一串串剔透的珍珠。
美极了。
“真该让沈云这暴殄天物的男人看一看,居然不让你上台跳舞。”
陶陶啧啧了两声。
“你又提他,说好了不提的。”
苏笑笑压腿,将身体曲成一道铁板桥,脑袋磕在脚背上,朝陶陶丢去了一个白得很纯粹的大白眼。
“得,不提他。”
陶陶举双手投降,想想又,“哎,不过说来也奇怪,跟你分手后,沈云好几天没消息了,我爸说,他出国谈生意去了,公司丢给他爸管,很多事都是远程遥控。”
“不会是受了情伤,远走他乡独自疗伤,然后来了段美妙的异国艳遇,等回来时,给他妈带回来一个洋媳妇吧?”
苏笑笑脸白了白,犟着嘴:
“让你去做编剧都屈才了。”
沈云:……
他已经不愿意再对女孩子的私密闺房话作出任何评价了。
倒是,最近的苏笑笑太让他刮目相看了。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她以前一直懒懒散散的,冷不丁认真起来,就像早晨初升的太阳,又灿烂又耀眼。
沈云的心脏,像被羽毛轻轻拂过,酥一阵,又麻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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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时间,倏忽就过去了。
海选的当日,正好是个艳阳天,文籁体育馆人山人海,挤得苏笑笑和陶陶几乎怀疑人生。
“早知道,我让我爸想法子将你直接塞进去,省得麻烦。”
陶陶那工作,就是挂在他爸公司名下当个自在的富贵闲人,可去可不去。
今天她特地换了身红色华伦天奴来陪好姐妹比赛,打算加油打气,谁料现场就是个快沸腾的铁锅,无数怀揣梦想的舞蹈人,在这儿汇聚。
她的华伦天奴挤成了华伦干菜。
旁边人听到这话,侧目瞧了她一眼。
这一眼,惊了:
“陶陶?”
那边苏笑笑抽到了号,“12”,转过头,却看好闺蜜一脸便秘地看着对面一年轻姑娘,白色蓬蓬裙,芭蕾舞鞋,羽毛头饰点缀得她像一朵白玉莲。
“白、白、白……”
白了半天,没白出来。
苏笑笑将12别到腰上,纳闷地看她:“陶陶?”
“十号!十号请上台!”
主持人在台上喊。
“吃过饭来的吗?有气无力的,下一个!十一号!十一号请上台!”
“白洁!”
陶陶终于白出来了。
苏笑笑一怔,这名字,她高中时在男同桌的小书桌里见过!灰扑扑的皮,那帮男生用订书机打印好,偷偷摸摸地传阅,还当她们女生不知道。
果然,对面小姑娘脸刷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