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律师刚刚坐上车,就见到一辆蓝色的保时捷跑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甩了一个尾,在烈日下拉出蓝色的光痕,直直的向自己冲了过来。
这是要杀人啊!?刘律师瞪圆了眼啊啊的大叫,差点儿吓出尿来,结果那辆跑车擦着车边,撞坏了后视镜,在玻璃碎裂的声响里轰着油门,嘲笑般的呼啸而去。
刘律师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向了身边的保镖。
保镖的目光追着蓝色保时捷的尾灯远去,后怕的收回目光,喃喃低语,“张四少?”
“应该是吧。”刘律师魂不守舍的点头,将手帕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老爷子家里最彪的一个。”
刘律师回想之前宣读遗嘱的时候,老爷子的几个子女里,似乎只有这个张四少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像是嘲笑一般的看着所有人,那眼神懒洋洋的,却像是一把利剑将整个空间隔成了两块,极度的热和极度的冷。
早年刘律师刚刚为老爷子工作的时候,接到的第一个工作就是遗嘱公证,无论任何时候,只要老爷子去世,财产就有一半要捐出去,还叮嘱他不准提前告知儿女,所以巨大的财产瞬间缩水一半,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也在情理之中。
只有张四少,大厅里的淡定和之前的疯狂,让刘律师完全无法猜透对方在想些什么。
张章一路开着那辆骚包车狂飙,穿越了大半个城市,然后一脚踩死了油门,将车停在了一处写字楼下。
他掏出手机寻了个名字叫1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骨节分明春的手指快速在在方向盘上敲击着,耳朵里的嘟嘟声让他烦躁不已,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他妈用这个当通话铃声的?
在响了数10下后,那边接起了电话,“你好,张章。”很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在楼下。”张章沉声说道,抬头透过挡风玻璃想要看清26层高的大楼里会不会探出一个脑袋来俯视自己。
“稍等,我们会有人下去接你。”
张章没吱声,反手就挂了电话,将车开到了停车位后,便向大楼走了进去。
上午10点,早已过了上班高峰期,只有一台电梯的数字从12楼在变化,张章寻了个不累的位置盯着那个数字一层层的减少,到了1,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走出来一名穿着西裤衬衣类似于白领阶层的男人。
“你好。”男人嘴角带着笑,按住电梯门,伸出了手,“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