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刚从床头柜上拿了些棉花沾湿水,润着他的嘴唇,动作轻柔,格外的体贴。
张章沉默的看着雷刚的动作,莫名其妙的眼眶又开始发红,心里无来由的酸涩疼痛。
看到张章眼角滑落的泪水,雷刚疑惑的与他对视,张章眨了眨眼,将眼眶里多余的液体挤了出来,苦笑,“我不知道。”
“副作用。”雷刚淡声开口,安慰他。
张章点了一下头,除了副作用外他也找不到理由。
雷刚这么一陪他就陪了两个小时,两个人其实基本没有交流,直到张章再次药效发作昏睡过去,雷刚才站起了身,顺便看了一眼床头上的仪器。
这是一个静脉推注器,100毫升的玻璃针管正由仪器辅助用一种很平稳的方式推注,透明的液体已经推了大半,雷刚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齐纯剑看守的时候放上的,按时间计算应该有50~60毫克的量。
只是……为什么要同时注射两种药剂?
雷刚看向挂在铁架上的点滴瓶,是葡萄糖。
又看了一眼仪器上的针管,那么这管药剂呢?消炎药?助眠药?
雷刚出去找医生。
阿里这边一共就三名医生,护士也不多,全说的是波斯语,抓住一个阿拉伯女人问又问不清楚,最终还是只能去找向硕。
张章一倒下,向硕的工作就格外的多,雷刚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只能又回到了病房里。
张章还在熟睡,很安静,就像是没有受伤一样静静的躺着。
雷刚却看得微蹙眉心。
人一旦有了疑惑就不踏实,心里不可避免的乱猜测,一点点的在脑海里清理出思绪,然后找到正确的答案。
内脏被腐蚀按理来说应该很疼吧?像火烧着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