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回来了,赵二十一。”
男声低沉沙哑,魅力十足,犹如情人依偎在耳畔的呢喃,却让来者心底发凉。
“阿兄。”说话人的语气带着点撒娇,鬼魅影子从暗处走出来,柔和的烛光打在他精致的轮廓,竟是白天买饼的赵意。
“说吧,今日又跑去哪疯了?”
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男人的语气并不强硬,甚至还可以说的上温柔缱绻,却让赵意颤抖的心更加胡蹦乱跳起来。
完了完了,阿兄铁定生气了。
赵意天不怕地不怕,整天嬉皮笑脸,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样,却最怕他的兄长。
“没,没去哪,就,就是和萧十一谈谈人生理想,说说风月往事而已。”说到最后,语气不禁低落下来,底气不足,心虚啊。
“嗯?”青年挑眉,上挑的鼻音透着股威严。
“就,就是旁边有姑娘陪着,而已。”赵意的头越说越低,此刻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下。
“很好,阿木,”青年的话音刚落,角落里走出一个体格健硕的壮年男子,青年向他微颔首示意,“从现在起,看住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县衙一步。”
阿木应是,又悄无声息退下。
“阿兄!阿兄!”少年委屈抗拒。
可是青年却一点眼神都没赏给青年,目不斜视,径自回房,徒留身后少年郎,悲戚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严家村尾,大郎耷拉着肩膀蹲在自家田地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在他身前的田野里,一株株稀疏干瘪的禾苗无精打采地立着,颜色暗淡无光,一看就是发育不良。
“唉!”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行了行了,大郎别哀声叹气了,你家这稻子已经是长的不错咯。”
“瞅瞅我们家这个,哎!也不知道能不能搓出米来。”
比邻严家田地的一位村人说道。
尽管有隔壁大叔的安慰,大郎仍旧苦着一张脸。于是待稍后严瞳来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浑身散发着沮丧,别理我,让我哭会的气息的大郎。
严瞳???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跟没魂的了?
“阿兄,不是说好要来拔草的吗?”怎么你傻愣着在旁边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二娘,都是阿兄没用,你看这稻子这般差劲……”大郎一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