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便自己接话继续往下道:“自那陈方之后,小长亭如今在中都,是不是无人敢惹啦?”
陆长亭摇头,“还有人是我得罪不起的。”
“还有人是你得罪不起的?”程二惊讶。连他家主子都敢怼,他可真是没看出来陆长亭有什么不敢得罪的。
“有啊。”陆长亭轻飘飘地道:“衙门,大夫。”
一个掌刑法,能定你生死,一个同样能定你生死。
程二闻言怔然,随后忍不住笑道:“长亭说得不错,哈哈哈!这两类人,的确是不能招惹的。”说罢,他一边摇头,一边补充道:“不过如今我算是知晓了,风水师也是不能招惹的。”
陆长亭只是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其实没有什么人是好招惹的,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若是情商低到真见一个招一个,那得倒大霉!且不说你招惹的是谁,这人有没有权势地位,但你招惹下的罪过,总有一日都会还到你的身上。
朱棣细细端量了一番陆长亭的神色,眼底隐隐掠过了亮光。
“好了。”朱棣出声道。
陆长亭收了势,一下子就滚进了朱棣的怀抱。
旁人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的神色。
朱棣搂着他往里走,“可饿了?”
“还好。”陆长亭确实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这样锻炼了,因而他一时间竟是没有什么感觉。
朱棣却是毫不客气地取笑道:“莫要因为怕肥而不敢喊饿啊,若是饿了,再吃些便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陆长亭:“……”他觉得,初见时候的少年朱棣,与此时的形象已经相去甚远了,甚至连点儿灰都没留下。
程二望着他们进屋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