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这才满意了,当先拔腿朝着门边走了过去,朱樉紧随其后,等即将要出门的时候,陆长亭才听见朱樉在身后幽幽道:“果然在长亭心底,还是老四最重啊……”这话怎么听都怎么透着股酸味儿。
陆长亭听得嘴角微抽,不过另一面,陆长亭心底的熟悉感越来越浓了。若是不说出这般的话来,那他怕也不是陆长亭记忆中的朱樉了。
陆长亭挑了挑眉,淡淡地接上了朱樉那句话:“二哥也重要。”
朱樉撇了撇嘴,一脸不信,他大步走到陆长亭身后,伸手仗着身高优势架着陆长亭就出去了,陆长亭:“……”
陆长亭这回是连挣扎都懒了,直接淡淡问道:“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小太监呢?”
朱樉笑道:“我怎么会知晓?”
陆长亭还是默默盯着他不说话,朱樉立马改口:“隔壁。”
陆长亭走过去一脚踹开了门,马三保正被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按在地上,嘴也被人堵住了,一张脸急得满面通红。
“松开。”陆长亭大步走进去对两名男子道。
男子却并不肯轻易松手。而马三保已经在见到陆长亭后,双眼便迸发出了惊人的光亮,身子激动得都微微抖动了起来。陆长亭心道,这孩子不会以为他方才遭遇不幸了吧……
“松开吧。”这次开口的却是朱樉。
那两名男子当即就撒了手,马三保一下子就蹿到了陆长亭的跟前,满脸紧张地道:“陆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
马三保的五官皱成了一团,道:“幸而陆公子无事,不然小的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陆长亭能看出来,马三保是真的害怕。其实联想到他来到燕王府的这段经历,就能知道他为何害怕了。毕竟他可是被明军当时的统帅蓝玉从云南掳过来的,进入燕王府后就被阉割做了太监,他从原本的贵族后裔,变成了如今的身份,可谓是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加之年纪又小,当然会忧心陆长亭出事牵连到他。
陆长亭安抚性地伸手拍了拍他。
而马三保此时已经转头对着那两名男子怒目而视:“你们是何人?难道不知晓燕王带了亲兵住在此处吗?胆敢掳走燕王府的人,你们担待得起吗?”
马三保虽是年少,但要装腔作势一番对于他来说并不难,比如眼下,强装出气势来,还是挺像模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