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声音虽然模糊,但陆长亭却深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说他乡试非靠自己之力罢了。
朱棣耳力也不差,当即就冷了脸色:“他们怎敢如此胡说?”
陆长亭笑了笑:“嘴长在别人身上,这可管不了。”说到这里,陆长亭不由得顿了顿,“对了,我若日后去了应天,四哥对纪紫蓝和三子手中的东西可要上心些!”
掌握了平燕府的舆论与喉舌,日后靖难之变到来那日,才能更好地掌控住整个平燕府。
朱棣点了点头,将陆长亭推上了马车:“长亭,你醉了。”
“是吗?”陆长亭眨了眨眼,眼底荡开了点点波光。
朱棣压下了心底躁动的情绪,跟着上了马车。
燕王府的马车很快离开了这里,众举子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神色各有不一。
“还当那陆长亭会沉不住气,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忍得!”有人忍不住失望地道。
“什么忍得忍不得,都已然取得头名,他自然不屑再与我们争执。”
“还当他会有些血性,敢清白示人,请求考官重新举行乡试……”
“你们就胡想吧!这也是能重新举行得了的吗?都快闭嘴吧,莫为自己招来灾祸!”
平燕府的举子们对燕王朱棣还是极有崇敬的,他们忍不住道:“也不知燕王怎会如此容忍这样一人……”
他们叹了口气,谁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心底的嫉妒在作怪。
乡试结束以后,离会试、殿试便不远了。
道衍特意又将陆长亭叫到了庆寿寺去。都走到这一步来了,陆长亭自然不愿因为半分的懈怠而导致洪武二十一年的失利,他丝毫没有抗拒地回到了庆寿寺中。而出乎陆长亭意料的是,邹筑墨居然也跟着来了庆寿寺,其后还跟了个罗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