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若是通过信国公府的女眷入手,怕是很轻易就能得手!毕竟没有谁去防备一个后宅妇人。可中间还有不少想不明白的地方……当然,眼下思考她是怎么得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将自己暴露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陆长亭看了一眼旁边的张行瑜。
张行瑜面上涌现了一个笑容。
陆长亭知道,这是表明刚才梁玉说的那些,张行瑜都记下了,以后还要去这些人家挨个核实。
陆长亭这才貌似不甘地将葫芦递了回去,道:“那便当我看走了眼罢……”说罢,陆长亭还装作被人揭露后的面带薄怒,道:“三子,走了。员外郎,今日我便不多留了。”
梁玉这时一改之前的热情好客,她将葫芦接回去,恨不得陆长亭立刻滚开才好。
刘昌因再度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忙要送陆长亭往外走。见陆长亭这般面带怒色,再看陆长亭身后的毛骧满面冷色,刘昌因连拦也不敢拦,只能就这样将人送了出去。
等走出来以后。陆长亭知道刘昌因还在背后看着,他面不改色,压低声音道:“可以下手了。”
张行瑜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们很快走出了这条巷子,而毛骧也很快从陆长亭身边走开了,他是去负责部署和向宫里传递消息了。陆长亭今天玩的这一手并不高明,只是利用了人的情绪——刘昌因的畏惧和梁玉的愤怒不甘而已。等他们回过神来,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肯定能发现其中怪异的地方。而这时候,为了避免他们发觉不对劲而跑步,就得赶紧部署下去盯住人了。
完成了一件大事,陆长亭的心情好了不少。
白莲教应该就快解决彻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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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晚了,梁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情绪渐渐都冷却了下来。
刘昌因叹了口气,在不远处坐下。
梁玉突然出声问:“那个陆给事中是什么来头?”
“今岁科举一甲头名,与当今太子颇为亲近,更得皇上赏识,于是入了六科,做了六品给事中,他这个六品便要比我的六品值钱多了。六科权利范围极广不说,他又正当年少……”刘昌因叹了口气:“这样的人着实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