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瞒若是喜欢权力与财富,别说是一个王侯的爵位,就算是给个实权官当当,刘宏都乐意。偏偏这傻小子倔,脑子还轴,转不过弯来,正直到刘宏又是好笑又是心安。左右他们都还年少,他等得起,让曹瞒多学习一些,做个能臣,也能更加长久地矗立在朝堂上,何乐不为?
“陛下,我要见曹节,”曹瞒突然说道,看他那两眼冒火的表情,似乎像是要狠揍曹节一顿:“他对陛下的影响,太大了。”
这一刻,刘宏深刻地意识到曹节的重要性,这大宦官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能用来挡阿瞒的怒火!
似乎打开了另一种使唤曹节的方式,刘宏笑容满面地回道:“他可能要到晚膳后才回来,阿瞒不如留下随朕一起用膳?”
曹瞒应下,心里描绘着将曹节大卸八块的场面,憋着一口气与刘宏吃了一顿晚膳。
刘宏语重心长对曹瞒道:“曹节年纪大了,他到底是与你同姓的本家,也算半个叔叔了,你……下手轻一些,他还有用处,至少于辅佐朝政的能力而言,曹节与你的祖父或许不相上下。”
“他是我祖父带在身边教导的徒弟,能力或许差不离,品德却差远了,”曹瞒回了一嘴,再与刘宏交谈的时候,已是没了最初一身是刺的感觉,柔顺地就像一只撸顺了毛发的猫。
夜里,曹节回到皇宫,忽听陛下急召,忙赶到了承德殿。
待他见到守在承德殿外的宦官与宫女们,心里头一咯噔,等进入殿中,就见乔装打扮的曹瞒坐在下座,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曹节眼角抽了抽:这小祖宗怎么从太学出来了?
帝王的眼神意味深长,命曹节与曹瞒去偏殿单独聊,曹节感受到曹瞒怒意浓浓的视线,心头一凌,只觉得又要有□□烦了。
曹瞒有刘宏撑腰,又是合作人曹嵩的爱子,轻易动不得,他就像是一根鱼刺,如鲠在喉。
曹节与曹瞒到了偏殿,心中思索着近些日子做了些什么,会是什么理由致使曹瞒以恨不得将他咬死的眼神瞪他,会是李膺吗?不,不可能,李膺都病入膏盲快死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向曹瞒透露信息。
曹节想着应对曹瞒,忽悠他的法子,曹瞒却没有给他那么多机会来想对策,一进门就伸出手,冷着脸问他:“解药呢?”
曹节心中一动,笑容无懈可击:“解药?阿瞒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下在我先生身上的毒药,”曹瞒冷哼道:“解药在哪里?”
曹节眼眸中寒芒一闪而逝,背脊僵硬:坏了!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竟让曹瞒给知道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