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声低吟唤回了他的思绪,公主唇瓣上隐隐的乌青彻底褪去,只剩纸一般的苍白。
他颦眉看着少女满是血迹的肩头,沉声道:“公主,休息片刻后,属下带您回宫医治。”
秦宁本来还有点儿迷糊,听到这句话,神志瞬间清明。
“不行!”她痛得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却仍咬牙命令:“不准回宫!”至少伤势未好前,她不能回宫,否则,父皇必拿沈夜问罪!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要回宫,别回宫好不好~”她开始娇娇软软地哀求。
沈夜攥紧了手,终是妥协,抱起秦宁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秦宁吃力地问道。
“农舍。”即便不回宫,也要尽快替公主处理好伤口,这里荒郊野外,指不上大夫了,天色已晚,只能就近寻找农舍安顿下来。
秦宁总算放心,身体渐渐支撑不住,窝在他怀里缓缓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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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是在一阵刺痛中醒来的,一睁眼,便见沈夜正用干净的湿巾擦拭她的伤口,一点一点,极为轻柔细致,却还是剧痛难当。
见她清醒过来,沈夜手下动作一僵,略微慌乱地解释道:“属下需替公主处理伤口,有冒犯之处,还望公主见谅。”
秦宁虚弱地瞟了眼周围,再看了眼躺在他怀中的自己,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一处十分简陋的屋子,掉漆的桌台上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沈夜靠在床头,单手揽住她,旁边摆了盆干净的水和折叠整齐的细布,然后便是各种瓶瓶罐罐。
因着她伤在右肩偏下的位置,故而此刻衣裙半褪,露出莹白如玉的肩头,背后的细绳亦被他挑开,轻轻往下移了一截,才堪堪显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伤口,只是如此一来,其间沟壑隐隐可见,半遮半掩,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格外香艳旖旎。
秦宁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些,反正日后也是要给他看的,只不过她微微撅眉,认真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如果留疤了,岂不是很丑?沈夜会不会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