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谌龙低低地叫了一声。
姜洛连忙转过身,见他漂在夜空中,道:“刚才夏老祖来了。”
“我知道,虽然没看到他,但依稀记得他的气息”,谌龙淡漠地说,眼中却闪过异样的情愫。
姜洛走过去,将储物戒递到他面前,道:“这是他送你的礼物,也算是补偿。”
“我不要”,谌龙执拗地说,“你先替我留着,等我决定原谅他再说。”
“好吧,那我先替你收着”,姜洛索性将储物戒戴在手指上,其实他也有私心,灵丹没什么稀罕,高深的功法可遇而不可求。
如果里面有高深的功法,他趁机钻研一番,说不定对突破大有裨益。
谌龙长吁一口气,幽幽地说:“其实,他还不如对我狠一些,那样的话,至少我可以纯粹地恨他。”
姜洛叹了口气,劝道:“你们之间的事儿,轮不到我过问,但我想劝你一句,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谌龙的眼睛亮了一下,若有所悟。
他们累了一天,都没闲心聊天,飞回各自房中,蒙头大睡。
第二天,欧阳家开放珈蓝塔的消息传遍各大宗门,无数修士为此沸腾,马不停蹄地赶往欧阳家。
傍晚时分,已有几十个修士慕名前来,由于欧阳家不包食宿,他们只能匆匆报道,然后到附近的旅店歇脚。
一个大胡子修士高谈阔论,“同样是失去老祖,遭逢巨变,欧阳家仿佛打不死的小强,愈挫愈勇。
杨家却像缩头乌龟一样,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真是窝囊。”
“呵呵,遇上姜宗主这种天才,他们不当缩头乌龟,只怕是死路一条,为了保存一息血脉,窝囊点儿也可以理解。”
一个白衣秀士翩然而来,与先到一步的大胡子唱起双簧,大肆吹捧姜洛。
一名女修从两人头顶掠过,直接落到登记处。
此女容貌秀美,但衣衫褴褛,破了几个小洞,露出白嫩的肌肤,活像沿街乞讨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