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立刻就舍弃了骑兵长矛,转而从腰间拔出哥萨克骑兵刀来,雪亮的刀锋反射着阳光,耀花了人的眼睛。
然后他们便是举起长刀,向着面前的敌人狠狠的砍去。
家丁们没有董策的力道和枪术,也没有那么娴熟的控马技巧,所以对他们来说,在这人群密集的战阵之中,使用短一些的骑兵刀效果会好很多。
商队的人已经完全傻了,根本没人敢反抗,也没人有这个反抗的意思,他们只是亡命的奔逃,四处乱躲,但是这么巴掌大的地儿挤了这么多人,哪里又有地方能给他们躲,给他们藏了?
他们完全失去了任何抵抗的勇气。
实在是躲不过了,便是闭着眼大声嚎哭着,引颈就戮。
面对这样的对手,每一个家丁都是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每一抹刀锋的挥洒,都是带起一片血色的光芒。鲜血飞溅,在太阳的照射下,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杀戮场。
至于耶律斡里和和王浑这些用熟铜锏,大斧这一类重武器的莽汉,更是杀的红了眼,手底下的人命怕是比董策还要多。
三路齐进,家丁队合围,就像是一台血肉碾压机,缓慢但是坚定的往前行进,收割着人命。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盏茶,也许是一刻钟,或者是半个时辰。当董策横着一枪把面前敌人整个脑袋削去一半儿之后,猛然发现,自己面前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面前就是高大的马车了,而面前这个敌人,软软的倒地,在紧挨着马车车轮的地界儿,尸体已经堆了足有三四尺高。
董策再回首看去,这里距离自己方才杀进商队众人之中的那里,不过是区区十来米而已,而就在这自己身后这十来米的范围内,至少倒了有一百七八十具尸体。如此数量的尸体堆积在如此小的一个区域内,当真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让人看了都是不由得眼角抽搐,头皮发炸。
尸堆如山!巨量的鲜血从尸体中涌出来,汇聚成了一道小河,鲜红的小河。这条血河足有三四尺宽,顺着地势向着东南方向哗啦啦的流去。而这一块儿的地面,那本来在冬天给冻得坚硬无比如夯土的地面,现在却是变成了一片烂泥地,马蹄子踩进去再拔出来便是沾满了泥水。红色的泥,红色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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