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就是怕自个儿去了军营,周白香在家里偷人,是以没当兵,早早的就去了铁匠铺子当帮工。
就在昨日,周白香又是挨打了。这会儿说话虽然是笑嘻嘻的,但怎么听怎么有点儿强颜欢笑的意思。
而且她心里还有些疑虑,周白香上一次领粮食的时候,跟自己那般说话——她是不是知道一点儿自己的秘密了?她又是什么盘算?
“你们吃,我得给我当家的送饭去了,去的晚了,他又得说道。”周白香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都赖你,方才折腾的那般厉害。”郑氏羞怒道。
钱一川满脸的无奈:“那可是你自己叫唤的……”
“你再说。”郑氏恼怒的要上来拽他耳朵,钱一川赶紧讨饶,她这才气哼哼的去了。
钱一川把牛牵进牛圈里头拴好,进了堂屋。
屋里香气四溢,灶台一角的碗里,一条肥大的清蒸鱼横陈其中。
还是清蒸的,倒不是郑氏不会其他的做法,主要是现如今没什么佐料,而且她也舍不得放油。
旁边两个粗瓷大碗,里面是白花花的大米饭,米粒颗颗饱满,看着就诱人的紧。
虽说没什么佐料,但这个年代的鱼,本身没什么激素,都是自然长成的,肉质鲜嫩肥美,而这种做法又是最大限度的保存了其原有的味道,是以味道也是极佳。两人坐在杌子头上——其实就是几块石头叠起来的——大口的吃着饭菜,相视一笑,满满的都是甜蜜满足。
“对了,我方才瞧见孙阿大的婆娘了。”钱一川把口中饭菜咽下去,随口问道:“她脸色很是难看,而且今次出去也没瞧见孙阿大,难不成他又有事儿公干去了?”
这话里就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了,原来那孙阿大不过是当了个甲长,却是抖足了威风,摆足了官架子,动不动就自称去公干,去见上官之类的……大伙儿都瞧着不过眼,只不过都不会当面说罢了。
郑氏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她低着头,因此钱一川并未发现。她很快便是脸色如常,回头往屋外面看了一眼,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来,压低了声音道:“你刚回来,还不知道……那孙阿大,给抓紧大牢里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啥?给抓进去了?”钱一川也是一惊,赶紧问道:“他犯了啥事儿了。”
“这个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