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头对那嘉峪关副将道:“嘉峪关不愧是天下雄关,镇守的士卒们一个个都是精锐的紧,我这还没回过神儿来呢,便被箭给瞄上了,若是您来得再晚片刻,只怕这会儿我就没法子站着跟你说话了。”
嘉峪关副将赶紧陪着笑解释道:“误会,真是误会。下头的人没见过董大人,而且手下人跟察哈尔部的人打了多久的仗了,见了他们,那是只有杀了一个字!您带着这几百位进来,也难怪手底下的人会紧张。”
董策冷笑道:“照你这么说,这事儿还赖我了?”
那副将连声道不敢,陪着笑道:“不赖您不赖您,千错万错总归都是我们的错。我已经准备下酒菜,咱们进去喝杯酒,给您压压惊?”
董策也知道自己没把这事儿提前知会嘉峪关一方引得人家产生误会,自己也是有责任的,便也不再纠缠。只是他此时着实是没有喝酒的兴致,淡淡道:“喝酒就不必了,把我们送进关吧!”
那副将又劝了几句,见董策颇为坚定,便也不再多说,亲自带人把他们送出了嘉峪关。临别之时,又是好话说了一大通,直到董策答应不再追究这事儿,他才欢欢喜喜的离开。
瞧着他的背影,董策微微点头,种大梁打仗骁勇,是一员猛将。而他这个副手,却是极会察言观色很会来事儿,与他交往让人感觉很是舒服,如沐春风,想来处理麾下部队内部事务是很拿手的。两人一刚一柔,刚柔相济,难怪能把这嘉峪关守得铁桶也似。
又过数日,抵达肃州卫。
这一次董策吸取了教训,没有再贸贸然带着手下们进城,他让阿拉坦乌拉带着三百名察哈尔部精锐在城外留守,而后自己则是带着家丁们,进城找了白贻清。他手上有一份刘若宰手写,让他送给白贻清的信。
信里内容是什么,董策大致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知道,刘若宰写这封信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信中除了向白贻清通报了一下在察哈尔部的事情的进展之外,便是请求他给董策调拨数百套衣甲甲兵器等等。这些衣甲兵器自然是用来武装那些察哈尔部精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