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呀,以后我们轮不到,就没热水了。”刘雪贞往她们的屋子走就说。
杨楚生突然拍着大腿,笑着说:“我发现一个赚钱门道了,哈哈!”
“什么呀,在这里当知青还能赚钱。”孟跃进也会翻白眼。
杨楚生就只管笑,当然能赚钱,只是他先不说,要说了,那口大铁锅可能真会失踪。
孟跃进这家伙又在骂人,跟杨楚生抬了三块石头,就感觉这活不是人干的。赤着脚抬着两三百斤的石头,小心地在被踩得烂到不能再烂的泥土地中走,那种苦啊。
“大家要积极起来,鼓足干劲,在春雨还没到来之前,把出水渠的石底铺好!”苏场长手里拿着一个话筒,站在水渠坝顶喊,两眼还在看着杨楚生。
杨楚生都累扁了,还怎么鼓足干劲。随便一个人,走在这种烂泥里,还得十只脚趾头往下勾,防止打滑,何况是抬着两三百斤的石头。总之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脚趾头那种疼,这苏场长不知道干过这活没有。
张卫国看杨楚生的样子,真想拿着话筒,当众笑几句。这家伙现在神气不起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这家伙的脚,还会疼得一夜睡不着。
场部那边的锣声才响,杨楚生和孟跃进将抬到半路的石头一扔,别人想积极是别人的事。
这两个家伙劳动时虽然没那样热火,但往食堂走的脚步却是最为灵便。最先走进食堂的非他们莫属,而且裤子还是卷到膝盖以上,连没过脚踝的泥土也没有洗。
一些刚刚到的女知青,看到两个家伙就在笑。人家才刚到,他们端着菜盆,坐在食堂外面,已经将中午饭吃了一半。
这一小菜盆怎么够吃,杨楚生笑着对孟跃进说:“将菜盆洗干净,再到里面打饭。”
“嘻嘻!”孟跃进突然间也变成娘娘腔,两人笑着站起来,不过还没走进食堂,却突然听到大声的哭喊声。
那是两个女知青,其中的一位,就是跟刘雪贞同住的,这两个女知青边跑边喊:“苏场长,两头牛在打架了!”
“喊什么喊?牛打架,将它们拉开不就成了嘛。”苏场长从食堂一边的一间小屋子走出来就说。
“打打疯了,我们,我们不敢拉!”另一位女知青,紧张地也喊。
杨楚生是知道的,要是两头牛都是公牛,真要打起架来,那场面是相当惊人的。特别是水牛,打得凶的时候,完全就是往死里打。而且耐力特别好,在农村里,从上午打到黄昏的水牛,也是经常发生的。
苏场长朝着两位女知青瞪眼睛,冲着张卫国他们几个治安员说:“我们看看去。”
农场的老知青,应该知道水牛打架的情景,有些人手里还端着饭,跟在苏场长他们后面。在他们来说,为什么要跟上,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好看。
“怎么办?两头牛打得太凶了,要是一只受重伤了,怎么办呀?”跟刘雪贞同住的那位,说着还哭。
杨楚生也不再打饭了,这女知青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生产队和知青农场都一样,耕牛就是宝贝,出现什么情况,负责放牛的人是很麻烦的。
“走,瞧瞧去。”杨楚生朝着孟跃进说,随便将菜盆一扔,就往苏场长他们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