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生产队要换队长,还是换杨楚生,其他生产队的社员记完工分也不想走,就看个热闹。
水笋叔点上喇叭烟才说:“都是关系到大家的肚子,你不懂,社员们就懂。”
“你是不是还想逃港啊?当队长,也不影响你往那边跑。”山猫这家伙也喊。
秋月嫂朝着这只山猫翻一个白眼,大声说:“不要乱说,会害死人的。”这美村妇说完了,双手就举。
“哈哈哈……!”秒月嫂这一举,立刻就是大片的笑声。她还不知道,她的外衣,有一边的肩窝处裂了一道口子,还好天气不热,里面还有一件长袖的浅色衣服。要不然,肯定是黑丝往外伸。
桂香嫂也在笑,她也举起手,是第二个举手的了。
“是不是,你来当队长,大家都拥护,当吧。”水笋叔笑着说。
这就当了,这生产队长,算是华夏倒数第一的干部吧,当起来挺容易的,社员们多数通过了,跟大队说一声,那就行了。
杨楚生是队长,哈哈,十八岁多,全县最年轻的生产队长无疑。
水鸡叔还感到可惜,他是有将这家伙拉到大队之心,要没有逃港这事,早就是大队的一个小干部了。
当个队长,要说容易也容易,就是跟以前一样的生产方式,照样种这一亩几分地,那就容易。说难也难,杨楚生有想打破生产方式之心,当起来就难。
按照现有的政策,实行多劳多得的分配方式,已经是触及到政策的底线了,还能搞什么方式?
杨楚生还是走进水笋叔家里,跟副队长一起进去的,他有主意,政策底线可以触及,问题是做法。就如他跟郭副书记说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疯了?”水笋叔听了这家伙的主意,吓了一大跳。这家伙一当队长,就要搞什么“联产责任制”。
“不疯,我们只是将生产队分组而已,就跟学校一样,一个班分成几个组,还是生产队的嘛。”杨楚生也说,这主意他是打定了,反正应该行,就是不行,他最多也就再到县劳改场去一趟。
“那跟大队说一下吧。”水笋叔又说。
杨楚生笑一下:“不用,你说了,水鸡叔反而难做,不如不说。”
“那就再开个社员会,不过先不要让别的生产队的人知道。”副队长老实人,也比较小心。
社员会当然得开,少有的事了,春节刚过不久,一个生产队就开了两次社员会。这次的会,可是在杨楚生住的竹寮里开的,而且他也交代几个知青,他们的会没开完,他们就继续在祠堂里呆着。
这也让社员们觉得奇怪,就一个社员会,也要搞成秘密的。
杨楚生有思想准备,这次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起来不难,难的是后续,因为有吴拥军一家。
“承包”这两个字,杨楚生故意不提,这一提,同样的方式,上面知道了一定不行。
“大家都到齐了,去年我们实行多劳多得,行不行?”杨楚生先问。
桂香嫂双手托着下巴,今晚她可是第一个开口:“还用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