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同志,要不你也当我们生产队的队长吧?”第二生产队的一位社员,也开起玩笑。
“别乱说,你们队长听了会不爽的。”杨楚生也笑着说。
确实,水笋叔也是乐,感觉他这个队长舍得对,别的不说,他家也是得利者,虽然他们没有种这种品种,但产量也能在六七百斤左右。温饱嘛,也是足够了。
盛夏的太阳一出来,就让人感觉到热。阳光下面,却也更能看出杨楚生身边稻田的丰收景象。
水笋叔用手轻轻托起一捧金黄的稻穗,大声说:“谷粒饱满,秕谷也少,这样的净谷率,看来亩产八百斤有多不少。”
秋月嫂每听到这种话就会爽,就是跳到水沟里洗脚,也是边洗边笑。
“你还得做饭吧,要不我做了,拿来给你?”桂香嫂看着杨楚生说。
“不用,他们一定给我留着。”杨楚生也说,他连脚也不用洗,反正走到竹寮吃早饭又回来,洗什么洗。
桂香嫂跟杨楚生走在一起,突然回头看一下,见后面离他们最近的贵喜夫妻俩,也有七八步的距离,小声说:“你又没戴草帽了。”
杨楚生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笑着说:“黑都黑了,还戴什么。”然后转向他的竹寮走。
桂香嫂朝着他的背影瞪眼睛,这家伙怎么又是这样。
“二十号了。”杨楚生走进竹寮,看着那本日历,禁不出小声说。虽然丰收的景象让他们高兴,但他却多了一层忧心。
身边的小白,突然吠一声就跑出竹寮。杨楚生端着碗走到外面,立刻大口扒,陈书记又来了。
说起来也有点搞笑,秋月嫂他们这一组的水稻要收割,还得先跟大队说一下,然后大队还向公社报告。因为他们种的是杂优水稻,领导们都在等着他们的实际产量呢。
今天陈书记也是特地来的,也可以说,离杨楚生说的二十八号,已经不到十天了。
领导来,要是没人叫,杨楚生才不想凑什么热闹,一个小知青,凑啥热闹。
“杨楚生,过来一下。”许秘书跑了一小段路,距离近点才喊。
杨楚生点点头,洗好碗,先点上一根烟,才往一班领导那边走。
陈书记正跟许书记在小声说话,看一下杨楚生,转脸朝着许书记又说:“让他写入党申请嘛,没关系,逃港的事,他是投案自首,而且,他也没过香港。”
许书记嘴巴裂一下,感觉这个小知青,要是入党了,可能也是一个半黑半红的货色。
“许秘书,县里怎么没有人跟我联系业务?”杨楚生走到许秘书身边,自己的生意也得顾上。
许秘书笑一下:“你要不自己找,人家才没那个功夫,那些人的印象里,还是县印刷厂,毕竟人家是国营的。”
“切,这有什么关系,哦,就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队办企业了?嘿嘿,说不定不用多久,我的厂比县印刷厂还大。”杨楚生边说边走。
许秘书望一下特别蓝的天,笑着说:“你的眼挺高的。”
“嘿嘿,你是说我手低了。”杨楚生也在笑,不管了,陈书记都站住在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