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你还没完呀?”秋月嫂打了一个哈欠,冲着还在收拾地面的桂香嫂问。
“差不多了。”桂香嫂笑一下,其实嘛,就等着竹寮里没人的时候,想说些啥的。
秋月嫂也走,她的眼睛几乎要打不开了。杨楚生看一下手表,也对桂香嫂说:“回去吧,都十点多钟了。”
“还没完呢?”桂香嫂小声说,也没办法,每次他要出门,她就好像心里头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心事,也还想听听他有什么吩咐啥的。
“你瞧,这铺子下面乱成这样。”桂香嫂回头朝杨楚生嗔一眼,她这体贴的本性,一收拾起来也没完。说完了,拿起扫把又往铺子下面勾。
杨楚生也笑一个,这铺子下面,他还真从没打理过。
桂香嫂勾出一小堆东西,突然还往地上蹲,拿起一个一分钱一个的发夹,然后还笑一下。这是她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面的那次掉下的。
“真热。”桂香嫂终于搞定了,小声说。
“擦一下吧。”杨楚生也说。
桂香嫂当然会擦,拿着杨楚生的脸盆,“哗”地将脸盆里的水往门外泼,拿着水瓢舀着水。回头问:“明天要多早呀?”
“一定得早了,最少到了那边不要下半夜。”杨楚生坐在铺子上,身子靠在窗户边说。
桂香嫂拿着杨楚生的毛巾,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一下。
“怎了,我毛巾你也嫌啊?”杨楚生还问。
桂香嫂抿着嘴巴笑,看他一眼,拧干毛巾,还转过身子,解开上身领口上面的两颗扣子,湿凉的毛巾,往感觉已经被汗水湿得有些粘腻的双峰擦。
虽然她是转过身子,但杨楚生也不好意思,脸往窗外转,望着竹子的朦胧轮廓,干脆哼哼着歌曲。
尽管是夏天,但这凉凉的毛巾,从中间又往一边的玉峰上抹的时候,凉的感觉,也让桂香嫂手停了一下。然后转脸想跟杨楚生说话,却见他那样,知道为什么了,这让她偷偷又笑一下。
他这样子,她就干脆不说话了,低着头,看着领口里面专心地擦。
虽然灯光略显暗淡,但也能看见毛巾抹过如雪团般的上面之时,那种一抹时,软软地向下陷,抹过后,又立刻反弹恢复的柔动。
“明天我跟你到县城,再骑着自行车回来,要不你又得走路。”桂香嫂擦着另一边,又转脸说。
“别麻烦了,不就五公里嘛。”杨楚生说着,也回过头。
桂香嫂的身子,却急忙又转了一下,因为要跟他说话,脸一转,身子也稍稍一侧,要不转,就变成侧面对着他了。又说:“不麻烦呀,自行车快的嘛。”
“行,明天就骑自行车,你就在制衣厂门外等我。”杨楚生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