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秦朗似笑非笑:“请恕儿子不能从命!”
“你!”
宣阳伯也惊呆了,怒视秦朗。
秦朗看着宣阳伯,目光冷冷:“田家的人,我可不敢靠近,更不敢碰。万一咱们姨父要是说我趁机给他下了什么什么药、或者他这疼那疼了必定是我动的手脚,我冤不冤啊?我有什么办法能够自证清白呢?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也为了省去咱们姨父疑神疑鬼、提心吊胆的心思,还是算了吧!”
“哈哈!”
“噗!”
武王府父子几个和赵明祁都忍不住偷笑出声。
谦王气极:“你、你简直胡言乱语!荒唐!”
赵明安也既尴尬又恼火,偏偏还不知道该说什么。田郁远之前不就是这么满嘴谎话吗?秦朗用这话来挤兑宣阳伯,没看见宣阳伯都是一脸气急败坏、尴尬恼羞也只能干瞪眼吗?
“谁稀罕!定郡王何等身份,我可受不起!”宣阳伯冷笑,气怒之下凭空生出一股力气来,竟然怒气冲冲一下子爬起来了。
“哼!”宣阳伯狠狠瞪了秦朗一眼,咬着牙堵着气踉踉跄跄的强硬离开了。
不想下台阶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竟一脚踏空跌了下去,惊叫着滚了好几阶才停下,双脚剧痛,腰身也痛,浑身都痛,他可以咬牙忍着痛,忍得冷汗涔涔,但是无论如何硬气、想要争一口气都没办法站起来了。
当着这么些人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宣阳伯气得几欲抓狂,眼前阵阵发黑,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可是偏偏就是不晕啊!
“田兄!”谦王大惊,赵明安等也惊呼起来,谦王没好气呵斥秦朗:“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扶!”
秦朗淡定如风,振振有词:“父王,这时候儿子更不敢了,万一要是摔残了却说是我动的手脚呢?我倒不是养不起他后半生,主要是不能受这冤枉、背负这污名啊!要不,父王您去?您好歹跟咱们这姨父是同辈,想必他是不大好意思冤枉您的。”
谦王眼睛都瞪圆了:“你......”
武王父子等瞧得有趣,若非地方不对,几乎再次笑出声来。
谦王叫秦朗给气的死去活来,却又不能任由宣阳伯那么惨的摔在那儿起不来。他自己倒是想上前去搀扶,可他同样下台阶的时候摇摇晃晃几欲摔跤,刚刚迈步便吓得不敢动了。
这会儿的他可没有多余的本事来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