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余大人有心为家乡百姓做事,孤自然是答应借的。”
徐嬷嬷暗暗焦急:“太子殿下……”
皇上都说不能再借钱给别人了啊!
胤礽看看徐嬷嬷,又看看余国柱,笑了起来:“无妨,余大人所为有高义,借出五千两,孤还是可以做到的,徐嬷嬷,去将银票取!来。”
胤礽一旦下了命令,那就是已经下达了决定,徐嬷嬷即使再不情愿,也会跟着照做。
待五千两面值的银票拿来,胤礽亲自送到了余国柱的手中:“余大人要好好用这一笔钱,您别急着还钱,在孤这儿,还钱时间有三年,三年后才算利息。”
第四年、第五年的利息低,一旦到了第六年,则利息成倍增长。
胤礽一转眼又给败掉了五千两,败完了还挺高兴。
“情况怎么样?”
“太子当真是要借钱给朝臣,还说要放利。”那声音讥讽中带着好笑。
“皇上会替太子讨债的,你还是小心一些。”
“到时候你不还钱,我不还钱,没人去还,太子还怎么放利,一国储君做向朝臣放利之事,这其中的事儿足够我上奏弹劾他。”
“到时候,就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相说,多安排一些人去向太子借款,以太子的宅心仁厚,定会将银票给送给咱们。”
“你可有探听到太子家底几何?”
“五千两这个数,太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家底定是不少的。之前猜测此事有皇上授意,我看不然,若皇上当真授意太子来这一出,目地为何?”
“为了收账。”
“不,不会,近些年国库可比刚开借款先例的时候宽裕不少,那个时候给开了先例,没道理到了今日,有宽裕的国库,皇上还会想到要问臣子收账。”
“继续借,太子手中的银两总有借完的一天,到时候就知道他家底几何,又是不是皇上授意了。”
另一边,胤礽晃到了上书房,见太傅汤斌正在教导胤祉与胤禛《史记》,他在边上等了一会儿,等到汤斌下课堂,这才上前去,与汤斌说上两句话。
汤斌身子骨一如既往健朗,严肃的脸上有个八字痕,是时常皱眉所致。他见着胤礽这位自己教过的优秀学生,眉宇!宇间的八字痕都浅了不少,一向严苛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
胤礽与汤斌闲聊,提起了仁义之道。
他高高兴兴地说道:“余大人问孤借钱,想要接济遭了雪灾的家乡,再给家乡修路,孤将钱财借给他,这就是仁义之道了。”
汤斌神『色』一僵,脸『色』渐渐变青。
胤礽点了点头。
“他是纳兰明珠的党羽!”
汤斌忧心道:“若是他欺骗您,您也借出去吗?”
“孤这儿有他签字的欠条,他又不会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