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蒙让族人都出来,女眷留在屋内,在灵位两旁站开,男丁全都出去,半圆围绕在孟源身前,亲自观看行刑。
别看叶祯年纪小,咬着牙阴沉着脸,也给站了出去,就站在叶三爷身边,孟源正对面,正好可以清晰看到孟源行刑的画面。
叶礼也是,虽然惨白着脸,可叶安安怎么拉都拉不住,刷刷就给跑到了叶祁边上,满眼痛恨的看着孟源。
叶将军站在中间,高喊一声:“行刑”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那是给死去的亡者的祭奠,宣告着,这一场血祭,正式开始。
赵三石给孟源深深鞠了一躬,也不知道是在给他致敬还是为了表示对亡者的尊敬,然后扬起了手里的刀片,从右开始,挑起孟源小手臂上一块肉,沿着挤出网眼那部分,齐刷刷就给划了下去……
“啊”
孟源痛声疾呼,可再一看那伤口,奇异的,却并没有多少血溅出来,赵三石颇有些无奈,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孟源:“孟大人,您好歹也曾守牧一方,怎么胆子竟这么小?我这一刀,不曾伤你经脉,还小心避开了穴位……不过是些皮肉伤,您就给叫成了这样……”啧啧两声,直把孟源羞得满脸通红,又气又痛又难受,还要说话,就听得赵三石又接着道,“您好歹省省力气,这疼的,还在后面呢!”
孟源还没反应过来,赵三石已经又是一刀下去,一片薄薄的粉色肉片,就跟孟源以前吃过的片烤鸭肉一样,被他给片了下来。
孟源本就是养尊处优,如何能受的这苦,登时又是杀猪般凄厉的嚎叫起来。那赵三石看着是无奈至极,嘟囔了两句:“怎么怕疼成这样。”袖子里又给掏出几根银针,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往孟源身上扎了下去,几针过后,孟源的痛楚,竟消除了大半。
孟源才奇怪,怎么赵三石这么好心呢,却见叶家下人给搬来了一个案几,上面小小白色瓷碟摆了整个案几,众人才奇怪这是用来做什么,之间赵三石将之前片下来的那两片肉,给放在了白色瓷碟上,上面还带着血,放在雪白的瓷碟上——孟源当下就给哆嗦了起来。
可赵三石平日在狱中就是逼供一把好手,除非他愿意,要寻死也是不能的,任是孟源如何哭嚎,赵三石只手如磐石,一点也没受影响的一刀刀接着下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操作的,等到孟源一个小手臂都给剐的经络都显现于人前,隐隐露出了里头的白骨,他手里那药粉一撒,孟源疼得浑身抽搐,可伤口处的血,却慢慢给止住了……
案几上碟子里那些淋漓的血肉被赵三石堆出了一个漂亮的形状,凑够了五碟,然后赵三石又如法炮制,剐掉了孟源的左手,然后是小腿,然后是大腿……
叶安安的身子已经开始发软了,旁边叶雪身子直哆嗦,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每次孟源一叫,她就死死把头又往胸口埋了几分,双手紧紧攒紧了,身子轻轻颤抖着……叶安安看着怪不落忍的,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她开始还有点犹豫,刚好听到孟源的一声惨叫,猛地就抓紧了叶安安的手,手上那冰凉的温度,过大的力气,叶安安叹口气,回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她……
在场被吓住的人还有人还多。
孟源如今,双手手臂和双腿小腿处,已经被割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经脉还连着,明明是白骨森森显露在了人前,完好的双手和双脚,却还能弹动,孟源脸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已经没有神智了,只知道哭喊,被叶将军命人往嘴里扔了好两片百年老山参,硬给吊着不让他失意识——其实孟源想昏过去也是不能的,那种钻心的疼,会让他每一次一睡过去,就又重新给醒过来。
叶礼躲在叶祁身后,已经不敢看了,叶祯脸色刷白,被叶三爷连带着叶祯一起,给打包送回了女眷这边,那边,赵三石活动活动手关节,打算开始下一步了。
叶将军让女眷躲到一旁纱帐后面,并不直接观刑,但不准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