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神经病!”阿陌叫道,怒气冲冲地走了。
留下赤凤和素衣面面相觑。
看着阿陌的宽肩、窄腰、大长腿,赤凤面带遗憾:“就是脾气不太好。”
素衣连连点头,并且补充:
“不仅脾气坏,而且什么都不会,还特别能吃!”
还没走多远的阿陌捂住自己的胸口,仰头望天,心中反复默念: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些只是一群没见识,没文化,又浅薄又花痴的傻村姑,要忍,忍……’
送走赤凤后,素衣返回来走到阿陌的房间门口,探出大半个身子往里面瞧。
这间屋子以前是素衣的哥哥住的,里面挂着弓箭、短刀还有一个犀牛角。
“阿陌,你觉得赤凤好不好看?”素衣扶着门框问里面正在玩短刀的阿陌。
阿陌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她,良久邪魅地勾唇:
“嗯,好看,就像草原上的小马驹,又漂亮又野性十足。”
素衣的眸子瞬间就黯淡下来,眉眼低垂,好似有些难过。
待素衣失落地走了,阿陌这才忍不住憋笑:
“你以为我会说你比她好看?真是个傻村姑!”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素衣正在另一间屋给庄父喂米油。
素衣一边小心地吹凉勺子里的米油,一边同庄父咬着耳朵:
“昨天晚上让他喝水蛇血,他不喝,不听话;早上说我长得太瘦,嫁不出去,可恶;刚刚又说赤凤像草原上的小马驹,又漂亮又野性十足,可恨。
他身体里的毒到了晚上就会完全发作出来吧?啍,我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的。”
身体不能动弹的庄父眯了眯眼,眸光很是慈和。
过了一会儿素衣又道:
“你说有一天他会不会也想要逃跑,离开这里?娘说阿爹以前逃跑过六次,不知道他会逃跑几次?”
庄父闭上了眼。谁还没有个过去?往事不堪回首。
“不过,我也不怕他会逃跑。”想了想,素衣握着小拳头又补充一句。
庄父睁开眼睛看女儿,并且在心中默默地为阿陌点蜡。
不过,每个故事有每个故事的起承转合,每个故事有每个故事的业障因果。
当年的庄父是一个人,如今的阿陌却有一伙同伴。
这不,仅仅才第二日就有人率先跳了出来。
村外小山下,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正扭打在一起,哀嚎声和拳头打在肉上的沉闷声,声声相和。
偶尔有村民路过,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但八卦还是要传的,特别是在这个村子里。
天还未黑,连不出门的素衣和阿陌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