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刻个花玩,要是能卖个钱回头请大家喝酒。”
“哈哈,那就先谢谢秦爷了。”
一片热闹的气氛中,秦隐步入院落深处。
笑声消失,几名家丁对视一眼,啐了一口,“破落户就是破落户,还真当自己是爷了,呸。”
“他回来了,去和张管事说一声?”
“嗯。”
一名家丁放下扫帚,连忙向侧院跑去。
只是这些家丁同样也没有看到隐入黑夜里的秦隐,那眼中透出的冷漠光泽。
赵府内外,灯火通明,却有暗潮悄然涌动。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隐的生活与作息变得异常规律起来,在陪伴赵曲玉去族学之时也变得沉默寡言,不再惹事。
赵府众人倒没觉得这有什么特殊,仅仅开始时议论了几句便不再关注。
一致认为秦隐是因为山匪横杀被吓破了胆,更惜命了。
唉,乐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们这群豪门子弟,很快就放下对秦隐的关注,开始将目光更多的投向其他地方。
比如伺候二少爷的小侍女绿荷,最近似乎疯了,直接被卖到了青楼,让老鸨好好调教调教。
二少爷倒依然是那副笑容温和的样子的,似乎并没有因为侍女突然发疯受到影响。
总之,族学里呈现出的是一片兄弟姐妹和睦的样子。
不过……
当几日后秦隐平静走出族学时,却感受到某道如毒蛇一般的阴狠目光再次投到自己身上。
他的步履如常,眼神平静,直至步入自己的卧房。
关门。
秦隐盘坐于茶台前,取来一块木头,平心静气,尖刀如飞。
一只青牛的轮廓开始显现。
他头也不抬的说道:“毕方,这几天,帮我留意一下府中动静。”
“怎么?你发现了啥玩意?”毕方从自己窝窝里舒展出脑袋来,没好气的问道。
“灯下黑你知道么?”秦隐淡淡的的说道。
阳光透过斜栏,照在木雕上,纷飞的木屑汇中,一只牛头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