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按捺了好些天,再一次发现,曼曼的蜜饯好几天没买了,而且她似乎都没怎么吃。
陈云正有一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愤怒。
这天他休息,一大早就将厨房的婆子拘来问话。婆子还纳闷呢:“曼曼姑娘的药一直都熬的,一天三顿,都是奴婢亲手送到曼曼姑娘的房里……”
陈云正更生气了。底下人没有丝毫怠慢,那么怠慢的就只剩下了曼曼自己。
他气的直磨牙,吩咐婆子:“你把药直接端进我房里来。”他要亲自盯着曼曼喝。
曼曼一进屋,看见桌上放着的那碗尚且冒着热汽的苦药就是一怔,下意识的抬头小心的打量着陈云正的神色,想从中看出端倪。
她想,自己没那么倒霉,被他发现了吧?
一看她那做贼心虚的模样,陈云正更生气了,他越生气还就越装的大度,若无其事的等着曼曼服侍。
曼曼有点心不在焉,视线往药碗上落了好几次,终于问道:“这药……哪儿来的?”
陈云正道:“当然是我叫大夫开了,由厨房熬了送过来的,我又不会变戏法儿。”
听着这话里就有火药味,曼曼只得避开这个话题,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到底还是不放心的道:“不知道六爷哪儿不舒服?”有病得治,但药不能乱吃啊,她可是有深切的亲身体会的。
陈云正诡异的笑了笑,一指自己的心口道:“这儿。”
曼曼没那么傻,自己跳出来主张去给他请大夫,而是退后了一步,道:“奴婢这就叫人去回过老爷、太太。”
陈云正呵呵低笑了两声,道:“行啊,回老爷、太太之前,先把这药喝了吧。”
呃。怎么听这话像是说给她听的呢?
曼曼摇摇头,一脸关切的道:“奴婢没瞧见哪位大夫给六爷把脉啊,这药还是别喝了吧……”
陈云正已经把药碗端起来,径直递到曼曼嘴边,道:“不用担心,其实我还是很信任程大夫的,他开的药,估计没什么问题,倒是你,我现在一点都不信任,喝——”
曼曼下意识的伸手去挡陈云正的手,碗沿已经磕碰到了唇齿,稍微一张嘴,没等说话呢,那药就带着漫天盖地的苦味直冲脑门,曼曼被薰的只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