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手里拿着一个小匣子,翻来覆去地看,这里条件不充分,电路也在暴雨中被打湿了,需要材料翻修,才能把里面的景象调出来。
傍晚车队再次启程,沿着公路,穿过南岭山脉出省,一路向北。
“爸,我要死了。”黑暗里,决明的声音传来。
“不会的。”张岷小声道:“宝贝,退烧药有点副作用。”
决明说:“我很难受……”
张岷背倚一个纸箱,他们所处的空间非常狭小,大部分地方堆满了面粉,米和成箱罐头以及杂物,狭隘的空间里纸箱外面隔着林木森的一半手下,对面则是蒙烽与刘砚,再里头避风的地方则留给女人们。
决明淋了一晚上雨,开始感冒发烧,退烧后蔫蔫的,吃不下东西,在张岷怀里不舒服地又蹭又动。
“多喝点水。”张岷说:“热吗?”他摸了摸养子的头,打算分散他的注意力,说:“你看刘砚手里的东西,那是什么?”
决明摇了摇头,看着对面的刘砚:“闹钟吗。”
刘砚在昏暗的电筒下组装一个机械装置,小小的像个圆盘。
“是个生命迹象探测仪。”刘砚说:“蒙烽在兵营里找到的,我把它调整了一下,利用温度差来实现远距离生命波动检测作用。”
“能找到丧尸么?”蒙烽说。
刘砚摇了摇头:“它和红外线技术不同,只能找到人,覆盖范围是三公里左右。”
张岷点头道:“好东西。”
决明又不吭声了,全身是汗,却紧紧抱着张岷的腰不松手。
他们的去向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