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言重了,授确实见识浅薄,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还请将军不要为难在下!”
见沮授执意要藏拙,商戢却也不恼,往座椅上一靠,颇为无赖的说道:“那我不管,今日公与要不说个一二三出来,那本将就不走了!”
沮授目瞪口呆的看着商戢,一脸的难以置信,谁能想到堂堂辽东太守、安北将军,竟然直接像个无赖子一样耍手段。
“将军真是……”哭笑不得的看了眼商戢,沮授有些无语的道:“真是有高祖之风啊!”
商戢假装听不懂沮授在拐着弯骂自己是小流氓,仍旧笑盈盈的盯着沮授。
一个地位比你高、名望比你盛、实力更比你强的人耍无赖那效果自然是杠杠的,沮授当即就屈服了。长叹一声,沮授说道:“唉,既然将军执意如此,那授就讲讲在下的一点愚见!”
“先生请讲,戢洗耳恭听!”
商戢闻言立即坐正了姿态,郑重道。
沮授看了郑重其事的商戢一眼,心中莫名一暖,对商戢好感提升了几分,清了清嗓子,沮授朗声道:“马将军之土攻、吕将军之火攻,以在下看来恐难以奏效!”
“火攻也好土攻也罢,皆寻常手段,只要做好防范,就很难建功。而观那张角行事手段,不是莽撞之人,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死守广宗,但既然提前有了准备,寻常攻城手段自然难以奏效。”
“公与说的好,与本将所虑不谋而合!”
沮授看了眼商戢,没有搭话,而是接着说道:“至于将军所言之水攻,是个好方法,可将军忽略了一点!”
“哦?不知我忽略了那点?还请公与赐教。”听闻沮授的评论,商戢非但不怒,反而一脸喜色的拱手问道。
“时间!”
沮授轻轻吐出两个字。
“时间?”商戢闻言一愣,继而恍然大悟道:“确实是本将疏忽了,竟然忘了如今乃四月下旬,正是水位最低的时候,此时用水攻确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