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自知不敌,直接放弃了犷平、安乐、狐奴、平谷等郡县,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收缩至渔阳城,准备做最后的殊死抵抗。
当然,这个殊死抵抗只针对及个别高层,普通的幽州军早已人心惶惶,小规模的叛乱、逃亡此起彼伏,任谁都能看到公孙瓒这条破船是真得要沉了,选择与公孙瓒殉葬的百不存一。
渔阳城,公孙瓒静静地立在城墙之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的公孙瓒神色萧索,胡子拉碴,衣甲也是风尘仆仆。
连战连败,公孙瓒最后的精气神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作为主君,他对幽州军的情况再了解过了。他很清楚,只要赵云军对渔阳城发起进攻,渔阳城绝对撑不过三天就会城破。
然而他却束手无策,能想的办法他都想了,但没有一条能真正起到作用。
“将军,该用膳了。”
一位身穿白甲的年轻士卒走上来,低声说道。
公孙瓒机械的转过视线,发现来人正是自己新的贴身亲卫。此时他银白的甲胄早已遍布污垢,有泥水更有鲜血,上面还有十多道比较严重的伤痕,轻微划痕更是密密麻麻,其中腹部左下方还有一个直径两厘米左右的洞。
按照标准,这具甲胄已经接近报废,然而公孙瓒根本没能力为部下更换新的甲胄。
连日来的激战,令公孙瓒本就不怎么充沛的武备消耗的一干二净,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都只能凑合着用,普通军卒何等情况可想而知。
“你叫……”
公孙瓒望着这位满脸激动,浑身都洋溢着崇拜之情的亲卫,突然开口问道。
因为最近战况激烈,公孙瓒亲卫也是死伤惨重,新补充进来的这位亲卫公孙瓒甚至都还叫不出名字。
“启禀主公,属下名叫张冲!”
亲卫,也就是张冲激动地说道。
“张冲?”
公孙瓒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问道:“我们一败再败,你有什么感想?”
“只要有主公在,我们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