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系主任打来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谈,一着急,就忘了这件事儿。”严岢耸耸肩膀。
“什么重要的事情?”
“因为惦记孩子在家的安全,我总是中途回家,一周内有三天没有正常上课,系主任对我颇有微词,提出了严肃批评。”
“裁纸刀很小,重量较轻,严孟伟用这样一把小刀来杀害动物,你是否中间帮忙,甚至进行了技巧培训?”苑丹又问。
“没有,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的。”严岢立刻进行否认。
“你反复播放严孟伟被殴打的视频,是激发他的报复心和愤怒吗?”苑丹问。
“我反对公诉人进行这种无端的推断。”严岢大声抗议。
“反对无效,被告人回答提问。”方朝阳道。
“有句古话,叫做知耻而后勇,我反复播放视频,只是想让他牢记被打的教训,要做一个勇敢的男人,不能任由那些缺少管教的坏孩子欺凌和侮辱。看视频不代表什么,看到爱情片都要去结婚吗,看到有人自杀也要去效仿吗?我认为,有些问题需要直视,不该逃避,或许现在证实,我当初的设想是有问题的。”严岢道。
旁听席一直保持着安静,但是每个人都脸色不好看,目前还没有用到辩护律师,严岢的回答,几乎滴水不漏,照这个趋势下去,只怕很难对他做出有罪审判。
“被告人严岢,你不要妄想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衡量罪行的标准是结果,而不是你狡辩的过程。”苑丹做出了总结,又说:“审判长,公诉人的询问完毕。”
“这都是事实,我没有狡辩,作为公诉人怎么能用这种犀利的字眼儿。”严岢不满地大声道。
“被告人,保持安静。”方朝阳制止道,接着又看向了另一边,“辩护人可以向被告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