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万谨芝后来死在战火中的脸。

张宗尧死后，她就把万记西药厂和阿司匹林的配方都无偿献给了国家，然后她就离开了。

她没能生下张宗尧的一子半女，也没有再嫁。她孤身一人行走在各个地方，直到一次不小心丧生于战火。

她死时的脸很平静。平静到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流失，反而更像入睡之前的酝酿。

雍和忍不住去想，她是因为人造基因人的后遗症从而对死亡无感呢，还是对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张宗尧呢？他对她来说算什么？

－－

姬笑笑安全“降落”后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地牢里。

地面不仅潮湿而且还泥泞，顶上和墙壁都在不时地掉落着灰土，蜘蛛网哪哪儿都是。她一扭头，一只耗子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跑过去了。

正对面是木质的牢门，古老的大铁锁绕了几圈后挂在上面。

透过牢门，对面是更多的牢门，以及更多的人影。那些人影或站或坐，或呻吟或哭喊。狱卒好像被喊急眼了，提着官刀气冲冲地过来在牢门上挨个敲过以示震慑。

姬笑笑这间也没逃了，虽然她一直没出声过。

小系统的声音在姬笑笑的脑海里响起，明显还带着点未消化完全的成功喜气。

－－亲，欢迎来到第三个时空！请准备接收改造体的一切记忆。

姬笑笑狠抹了一把脸，这次没多嘴吐没用的槽。

本以为上次的瓢泼大雨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这次更优秀，直接给她降落在地牢了。

她也知道每次执行任务都有三次向系统提要求的权利了，但她这次却不敢随便用了。

上次如果她没滥用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有机会换取一次预警从而让张宗尧避过那场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