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台,你们来此,就是想告诉我你们的争执?”本公子不由得白眼乱翻,拜托,要吵架回家吵去,本公子不是社区服务人员。更不是妇女主任,可没那闲功夫管你那点破事。
“不错,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说到了这,杨师道顿了顿,双目灼灼地死死盯着我。“家父有言,若是有我们弟兄难解之疑,或可来寻贤弟解之。”
“啥?你爹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听到了这话本公子差点一扑爬摔在案几下,杨雄那老家伙啥时间,平时还压榨我不够,又让你俩个儿子来骚扰我啊?
啪,老子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老家伙跟杨广一块来剧院看戏的当日,曾经的嘱咐言犹在耳,莫不是老家伙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方才留下那么一句话应要俺承诺。想不到,杨雄那个老家伙的伏笔原来安在了这里,靠
杨恭道也忍不住浓眉一声沉声喝道:“二弟,无忌贤弟的才智,为兄也很是敬服,然此事涉及咱们兄弟父子,为何父亲只与汝言?”
“大哥你若是不信,一观便之。”杨师道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暗花锦囊,打开之后,取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帛纸,递给了其兄。
看到了帛纸上的字迹,杨恭道亦不由得脸色一变,目光在我与那张帛纸之间来回游移,弄得本公子一头雾水。莫非杨雄那老家伙想学诸葛亮那家伙来个锦囊妙计不成?
最终,杨恭道将这张帛纸塞回了锦囊之内,交还给了杨师道,双眼看着我,频频摇头苦笑不已:“呵呵,方才,吾弟让我同来,终究想着,汝与吾弟亲密,或可相助。却不料,家父居然如此信任贤弟,连这等辛秘之事,也要我们弟兄寻你,请你帮助做个决断,若是我不允,家父将汪再认我这个儿子,逐出家门。”
我不由得眉头一跳,脑海里边闪过杨雄那张看似慈祥,实则老谋深算的脸庞。而听他的意思,看样子是被杨师道这位看似老实的家伙半哄半骗给拖来的,再加上这样一封信,不得不说,杨雄那老家伙看样子是赖定我了。
杨师道朝着我深深一揖。“家父曾与愚兄言,楚国公乃人杰,有枭雄之姿,却无王者之志,而今反意早露,一旦他觉得时间成熟,定会举旗乱国。上一次,杨玄感与天子一同往北疆征讨,自然是无计可施,而此次,天子却允了杨玄感统兵督粮之请,天子在外,大军孤悬海外,而楚国公手握强兵,又督有粮草,必生异志……”
“奈何家父不能向天子明言,却知吾兄与楚国公交谊甚厚,故尔,特赐书一封予师道,若无事便罢,若有变生,当极力以阻兄长,若是力有不及,可来寻贤弟你。”
“伯父这也太过信任小弟了吧?”我不禁苦笑连连,却对杨雄看人的眼光之毒辣而深感敬佩,而他对我的这份信任,更是让我心中既觉得感动,又有些无可奈何。